屡战屡败,屡败屡战。
事实什么样不重要,只看说话的技巧如何。
嬴政缓缓点头,“罢了,寡人呵护不周,致使子民受匈奴荼毒。”
陈庆插口道:“队伍里倒是有几匹缴获来的战马,有些受了伤,拿来试炮也是可以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便如此吧。”
嬴政毫不在意地点点头。
赵崇松了口气,深深地打量着陈庆。
这厮三言两语,差点害得他丢掉了性命。
又是一番鼓噪唇舌,将本来必死的赵归给救了下来。
陛下对其信重之深,几无可能动摇。
赵崇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怯意,实在是怕了这个灾星!
扶苏命人牵了三匹受伤的战马出来,按照陈庆的指示,拴在百米外的树木上。
“陛下,微臣要点火了,您捂住耳朵。”
“快点火。”
嬴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。
“诺。”
陈庆毫不犹豫,把火把怼在了引绳上。
火星四溅。
他立刻捂住耳朵,退到了一旁。
轰~!
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,硝烟腾腾升起。
嬴政脚下晃了两晃,脸上却没有半点惊慌之色。
他见过火药爆炸,也知道火炮大概与五雷神机相仿,心中早有准备,因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的战马。
刷啦啦——
漫天的铅砂,犹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过。
三匹伤马身上突然爆出无数血花,只来得及嘶鸣了半声,就哀嚎着倒下。
周围的树木簌簌地落下一大片树叶,刹那间雪地上多出了数不清的黑点。
“快去看看。”
嬴政瞠目结舌,他清楚地记得,三匹战马头尾之间,起码相隔了三丈有余。
可是在一瞬间,它们齐刷刷倒了下去,连挣扎都未来得及。
一行人快步围拢过去。
入目所见的,是战马身下泊泊流淌而出的鲜红血液。
温热的马血融化了积雪,方圆五丈之内全部变成了血泊。
先前打麻雀的时候还看不出来,当目标换成了体型巨大的战马时,炮射散弹的威力立刻显现出来。
它们身上的弹孔多得犹如蜂窝一样,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。
连久经战阵的北地老兵,都不由为其惨状而触目惊心。
“陈庆,此物恐怕不是一天半日能造得出来的。”
“你为何先前不将它献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