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妃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光滑的镜面:“晶莹剔透,光可鉴人。比那铜镜不知道强出了多少!”
“听说天下间仅此一面,价值连城!”
“女儿,陈庆把它送给你啦!”
嬴诗曼失神地点点头,目光舍不得从镜子上离开。
实在太美了!
没有任何女人能抵抗它的魔力。
嬴诗曼探着身子,仔细打量镜中的自己,怎么看都看不够。
郑妃忍俊不禁,调侃道:“女儿,陈庆对你怎样?”
“他……”
嬴诗曼神情纠结,咬着牙关说:“有才无德,轻浮浪荡。”
“哦,原来他这么坏啊。”
郑妃一本正经地问:“那母妃把这镜子退回去?”
“不要!”
嬴诗曼下意识地开口,随后才察觉自己太过着急了些。
“婚事已定,岂能儿戏。”
“既然他送来了,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。”
嬴诗曼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,缓缓垂下头去。
郑妃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,吩咐道:“抬进屋中吧,都小心些,此物可娇贵得很。”
——
深夜。
墙头上传来一声轻响,相里菱立刻坐起了身。
三更半夜,会干这等事情的除了陈庆绝无旁人。
可是……
大婚在即,你就不能等两天吗?
相里菱俏脸羞红,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。
“阿菱,来接应我一下。”
陈庆的低喝从外面传来。
相里菱吓了一跳,紧张地听着周围的动静,生怕有任何风吹草动。
“阿菱,你快点呀!”
陈庆再次催促。
“来了,你别喊。”
相里菱慌慌张张披着外衣,轻轻打开门栓。
“陈郎,你干嘛呢?”
月黑风高,陈庆头上顶着个什么东西,从墙头上探出小半截身体,正焦急地张望着。
“我往下放,你接好了。”
陈庆压低声音吩咐。
“嗯。”
相里菱高举双臂,站在墙边。
“小心点,千万别磕着碰着了。”
陈庆小心翼翼地把绸缎包裹的镜子放了下去,然后叮嘱相里菱先拿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