蒯彻犹豫了下,摇摇头。
“那位极人臣呢?”
陈庆又问。
蒯彻迟疑片刻,缓缓点头。
“你是觉得本官不会有好下场?”
陈庆明显看到对方抖了一下,心中顿时了然。
“我与太子殿下情同手足,又是郎舅姻亲,蒯先生大可不必担忧。”
“真有一日,殿下要杀我,陈庆束手待毙就是。”
“哈哈哈,就怕我这大舅哥心慈手软,下不了手啊!”
扶苏一开始脸色还十分严肃,闻言顿时笑道:“先生言重了,你我乃生死患难,刎颈之交,断无反目之理。”
蒯彻见两人有说有笑,连这样的话题都可以公开谈论,顿时知道二者交情深厚,非是一般友朋可比。
但是他也知道,所谓的生死之交,在足够的利益面前照样靠不住。
蒯彻顿时蒙生了去意。
陈庆虽然权势滔天,但在他手下谋事,不是长久之计。
“二位远道而来,不如在殿下府中盘桓几日。”
“待过几天,殿下自会给你们安排差事。”
“蒯先生,您若家中有什么亲眷挂念,本官遣人去请来咸阳,也好阖家团圆。”
陈庆意味深长的说道。
“不用。”
“那……在下就在此处小住几日,多谢殿下和陈府令赏识。”
蒯彻神色复杂,慌忙应下。
他没想到陈庆居然这么霸道,不容拒绝就给他安排好了一切。
最后更是隐隐有拿亲属威胁他的架势。
侍者引领马护和蒯彻前往客房,一人兴高采烈,一人愁眉不展。
“先生,蒯彻也是名留青史之人?”
扶苏早就瞧出了不对劲,未等他们走远,就迫不及待地问。
“然也。”
“此乃天下排名前五的谋士。”
“没想到如今居然是个算命先生。”
“殿下,此人若是用好了,可任宰府。”
陈庆指着蒯彻的背影,笑吟吟地说道。
“宰府之才?”
扶苏不太敢信。
但就算打个八折,那也是难得的栋梁了。
“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。”
“想不到没亏反倒赚了。”
陈庆心情大好,因为齐墨、楚墨不识抬举造成的郁闷一扫而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