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信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“去吧,我叫人给你备车。”
陈庆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韩家先前遭逢大难,韩夫人差点连宅院都贱卖了。
最后虽然被陈庆出手搭救,可是家中值钱的器物照样变卖了不少,有些至今都没添补上。
恰好北坂宫人去楼空,顺便做个顺水人情。
——
夜幕降临。
蒙蒙细雨洒落,打湿了地面。
街角处撑起一柄油纸伞,两个身着深衣的女子翘首以盼。
“这个死鬼怎么还不回来?”
“是不是又在外面花天酒地去了?”
“害我们在这里苦等。”
王芷茵喋喋不休地发着牢骚。
“我早就说让你不用陪着来了。”
“芷茵你先回去吧,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就好。”
相里菱撑着伞,回过头来说。
“不行!”
“我现在走了,那不是白等了吗?”
“相里姐姐你也是的,不就是叫他去你爹府上吃顿饭吗?还用得着这么麻烦。”
王芷茵噘着嘴抱怨。
相里菱面露无奈之色。
你出身侯府,尽享荣宠,凡事肆意妄为,又怎么会懂得人情世故。
虽然事出有因,但她以媵妾的身份,叫陈庆去她的娘家,本身就容易遭嬴诗曼嫌恶。
还是尽量避讳一些的好。
马车的脖铃声从街道尽头传来。
雨幕中,穿着蓑衣的马夫牵着缰绳,一路疾行。
而陈庆四仰八叉地瘫在车上,即使外面风雨声再大,照样酣然入睡。
“回来了。”
相里菱认出他的模样,提起裙摆欣喜地迎了上去。
“哎!”
王芷茵往前冲了几步,又被雨淋得缩回了屋檐下。
“真是无药可救了。”
“至于这样嘛!”
她对相里菱的所作所为非常看不惯。
陈庆在外面逍遥快活,任由她们在风雨里等了大半个时辰。
相里菱丝毫没有怨怪之意,还那么眼巴巴地去关心他。
“你上辈子肯定欠他的。”
王芷茵看到相里菱温柔地把陈庆扶了起来,还着急忙慌地把外衣给他裹紧,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。
“阿菱,是你呀。”
陈庆揉了揉朦胧的醉眼。
“为夫晚归,害你担心了。”
“都怪章邯那厮,让他办点事,非得叫我请他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