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瓜。”
“跟我来,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好东西。”
陈庆兴奋地拖着她往马车走去。
“车上是什么呀?装了这么多。”
相里菱好奇地打量着满载的马车。
“价值连城的宝物。”
“给你。”
陈庆从座位边拿出一个筷子长短,绸布包裹的细条。
三两下展开后,里面露出一枚精致的簪子。
“这是……”
相里菱打眼一看,还以为是红宝石磨制出来的。
可借着昏暗的灯光端详片刻,尾尖又露出洁白莹润的内里。
“东西不值什么钱,不过这可是大秦第一根瓷簪。”
“我给你戴上。”
房夫人烧制瓷器的时候,尝试着用边角料烧制了些首饰一类的器物。
结果成品率更低,完好的根本没有几件。
陈庆偶然发现后,便讨了一枚簪子回来。
“别……”
“不如送给诗曼姐姐吧,她定然喜欢。”
相里菱言不由衷地说道。
“她是她,你是你。”
“我送你的,关她什么事。”
陈庆端详片刻,自顾把簪子插好。
“那里还有一车呢,明天把厨房里的碗碟都换了。”
“花瓶什么的摆件记得先修整下,想办法把瑕疵盖住。”
他牵着相里菱的手,一边往府邸走去,一边交代起瓷器的用途。
马夫遥望着二人的背影,唏嘘地摇了摇头。
陈庆果然还是不服管束呀!
但是这跟他一个小小的黑冰台探子有什么关系?
赵统领都说了,非是重要情报,不必浪费笔墨。
他轻手轻脚的赶着马车缀在后头,弯腰驼背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路灯下。
——
一夜无话。
陈庆昨晚在相里菱房中杀得三进三出,直至弹尽粮绝。
等日头爬上了半空,才昏昏沉沉地醒来。
“糟了!”
他一骨碌翻身爬起,赶忙寻找自己的衣物。
“陈郎,你醒来啦?”
“阿菱,快帮我把官服找出来,我要进宫面圣。”
陈庆手忙脚乱地穿好里衣,“昨天带回来的那个盒子在哪儿?也一并帮我包好。”
“这么急吗?”
“诗曼姐姐有事找你商量,还有芷茵妹妹……”
相里菱站在门口,犹豫着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