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庆抬抬手:“起来说话。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匈奴俘虏为何说反就反了?”
那婆娘哭嚎道:“那些下贱胚子蓄谋已久,我部族人从未敢掉以轻心,没想到……”
“行了,你先退下。”
陈庆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,不耐烦地摆手呵退了她。
屠各部监工全部死了个干净,大秦士兵却一个未死。
这不是叛乱的迹象,倒像是……罢工讲条件来了。
“田舟,调试火炮。”
“等会儿用得上。”
陈庆吩咐了一声。
“诺。”
田舟已经在着手准备了,他飞快地安排手下架设炮车,把火药分装到竹筒、陶罐里,添加火绳后密封。
等了不到两刻钟,山道上远远地看到一伙人下来。
他们距离关卡三百步左右就止步不前,派了一人过来传信。
“哪位是内务府陈府令?”
“诸位首领要见您。”
信使见到两侧的箭楼上站满了弩手,拒马后齐刷刷地抬起一排劲弩,也不敢靠得太近。
“呵。”
“搞得还挺像那么回事。”
陈庆迈步向前。
“大人,不能去!”
守将和李左车异口同声地喊道。
“无事。”
“田舟,看我手势,我抬手你就发炮。”
陈庆镇定自若地吩咐道。
田舟张了张嘴,把劝说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“等等,李某陪你一起。”
李左车主动站了出来。
陈庆笑道:“李兄武艺不错?”
李左车摇了摇头:“在下不通武艺。”
“若匈奴意图不轨,好歹能帮您抵挡一会儿。”
陈庆的笑容不禁扩大:“走吧,我说了无事,你们担心什么。”
他昂首挺胸,命守将挪开拒马,打开山门。
李左车深吸一口气,赶忙跟了上去。
山道上的匈奴首领居高临下,见只有两人过来,顿时交头接耳,互相小声商议着什么。
“本官陈庆。”
“为何不来拜见?”
陈庆默默测算着弓弩的射程,大概走出了两百多步。
只要反身往回跑,顶多三五个呼吸就能躲回弩箭的保护范围。
三个体型魁梧的匈奴首领商量了半天,才谨慎地凑近了些许。
他们身后还跟着上百人的精干部下,人人手持矿镐和抢来的铁枪,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