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们混个吏籍都困难,还有一大帮老弱妇孺要养活。
而且为了扩大秦墨的影响力,经常救助接济皇陵营地的匠工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继续研究光学根本不现实。
“老泰山,如今内务府已经可以批量产出玻璃,以此来制团鉴、低鉴,便宜又方便。”
“不知秦墨诸位高才,可有热衷于此者?”
“百巧楼如今被我收入囊中,那些玉工恰好可以为我所用。”
相里奚察言观色,发现事情不简单。
“团鉴有大用?”
要不然陈庆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。
“当然有!”
“老泰山您有合适的人选,赶紧塞进来,再晚就来不及了。”
陈庆给他打了个眼色。
相里奚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。
大概是团鉴做好后,陛下会论功行赏。
此时让谁去,就能白蹭个天大的功劳。
“那我回去与弟子商量下。”
相里奚郑重地说。
“那就有劳您了。”
翁婿叙话后,陈庆恭敬地把他送了出去。
“叔叔。”
“婶婶派人来催了。”
韩信终于找到时机,上前提醒。
“催我干什么?”
陈庆好不容易得了闲,还想去韩夫人那里凑个热闹,看看古代的说媒牵线是何等场景。
“您昨日应下要和婶婶去百巧楼视察。”
“时候不早了。”
韩信指了指悬在中天的太阳。
“这婆娘事儿真多。”
“把我当驴使了?”
陈庆发了句牢骚,又不能不去,拂袖走向马车。
韩信苦笑一声,紧随在身后。
——
百巧楼门外的街道今日格外热闹。
内史府一下子调来了上千名民夫和工匠,运输物料、砖石的马车一趟接一趟,川流不息。
“十天之内修得好吗?”
嬴诗曼脸色阴沉,站在店铺外不悦地问。
“呃……怕是还得耽搁几天,最多半个月,小人一定把路修整起来。”
内史府的小吏心惊胆战地说。
“半个月?”
“你们早干什么去了?”
“内史腾来府里借钱粮的时候,可不是这副面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