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金手指,木得办法呀!”
陈庆幽幽地叹了一声,跟在大队人马的后面朝着河边踱步而去。
日落之时。
两根大料全部入了水,搁浅在河边的浅滩之中。
无论是出力最大的犍牛,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挪动巨木的民夫全都累的够呛。
陈庆想招呼人手去买来酒肉犒赏大家,视线突然瞄到一辆马车远远地疾驰而来。
“夫人?”
赢诗曼的马车描金绘彩,装饰得十分奢豪华丽。
稍微离得近一些,他就认了出来。
甘银瑶骑马随侍在旁,见到陈庆的身影,立刻冲着车夫吩咐一声,马车直奔他的方向而来。
“夫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?”
陈庆疑惑地问。
“夫君。”
嬴诗曼掀开车帘,看到他不禁眼圈发红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夫人你先别着急,慢慢说。”
陈庆三两步走到车边,搀扶着她落地。
“夫君,我怕是闯下大祸了。”
嬴诗曼一开口,就让陈庆的心提了起来。
不过他还是觉得纳闷。
你爹是始皇帝啊!
什么事能让你如此为难?
“夫人杀人放火了?”
“抑或是触怒了陛下?”
陈庆冷静地问道。
嬴诗曼连连摇头:“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“那还有能有什么大事?”
“你别慌呀,有为夫在呢。”
陈庆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。
嬴诗曼的情绪总算平复了些许,她抹着眼泪说:“都怪我一时糊涂,上了别人的恶当。”
“哦?”
“百巧楼亏损了?”
多新鲜啊!
一本万利的生意都能让你干到亏本,也是不容易!
嬴诗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:“亏倒是没亏,都是因为你出的馊主意,如今让我失信于人。”
“将来咱们家如何在咸阳立足?”
陈庆无奈地发笑:“怎么又赖上我了?夫人你先别着急怪我,好歹把事情讲清楚啊!”
嬴诗曼抽噎几声,才幽幽地将原委道来。
“百巧楼的收入,一直是玻璃镜占了绝大部分。”
“香皂虽然也畅销,售价却低廉,只能算作添头。”
“之前你说让我给香皂做个精美的盒子,盖上‘皇家内务府制’的印章,当做售卖玻璃镜的赠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