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诗曼疑惑地看了过来。
“夫人,商贾耳目众多。”
“你在百巧楼里提一嘴,就说宫中嫔妃甚是喜爱这香皂。”
“往后此物大概只准宫中御用,不再对外发售了。”
陈庆转过头去又吩咐韩信:“信儿你去相里尚书府上传个话,龙骨下水这么大的事,怎好随便敷衍了事?”
“找个文吏写一篇慷慨激昂的辞赋,言明大秦志在四海。”
“若有人来打听消息,有什么说什么,坦诚相告。”
王芷茵立刻反应过来:“陈庆你怎么这么坏呢?你这样来一番,提货券价格不得涨到天上去?先前低价抛售的商贾不得亏死?”
陈庆理直气壮地说:“对呀!”
“我让他们买了吗?”
“裁判是我,庄家还是我,他们非得火中取栗,怪得了我吗?”
王芷茵不忿地哼了一声:“要是传扬出去,谁还敢跟你做生意?”
“有!”
“韭菜是割不完的,割完这一茬,过段时日又长出一茬。”
陈庆信心十足地说:“不瞒你说,要不是我心善,光是这一回,咸阳的勋贵之家我起码能割倒三成。”
他直视着王芷茵的眸子,指尖轻轻敲击桌案:“我的名声再坏,总有人财迷心窍。他们不需要斗得过我,赌得是别人比自己更傻。”
“夫人呐,你瞧着。”
“等提货券涨到二十倍以上,炒作需要的财力必然大大增加。”
“裕丰楼里的是些什么人?”
“多是与世家豪门打交道的掮客、亲族之类,要不然也没本事参与进来。”
“他们手头的本钱不足了,会怎么办呢?”
陈庆拍了拍嬴诗曼的手背:“怎么吃了你的,我让他们怎么吐出来,再来个超级加倍!”
王芷茵、相里菱等人不自觉心惊肉跳。
所有的一切,都会按照陈庆的剧本上演。
他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财力、权势,操控提货券的价格易如反掌。
那些商贾为什么想掺和进来呢?
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自己只是任人摆布的蝼蚁?
或许……就像陈庆说的那样,他们觉得总有人比自己傻。
嬴诗曼收起了心底萌生的一点怜悯,摇了摇头说:“贪之一字,从古至今害了多少人。”
“夫人慢用,我去当值了。”
陈庆叫上韩信,步履沉稳地走出了饭厅。
——
夕阳落山,耀眼的余晖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裕丰楼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欢呼。
“香皂要列为皇家御用了!”
“我就说嘛,内务府的东西,怎么可以随意发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