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陛下一言九鼎,说了要给陈庆封侯,岂会食言。’
‘我等公然违逆陛下的意图,反而会招来祸事。’
辛胜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儿媳给辛岳戴了一顶油光发亮的绿帽。
就算知道了,多半也不会太在意。
反正陈庆和自家儿子是名义上的连襟。
亲不亲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。
陈庆眼下风头正盛,说不定辛家还有求着他的时候。
犯不着因为封侯一事与之为敌。
“唉……”
杨端和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朝中文武多畏惧陈庆的嚣张气焰,不敢公然责难。
没瞧见王翦都没吱声,蒙家也没站出来嘛。
他们几个算是功勋卓着的老臣,咽不下这口气才结伴前来。
想不到陈庆竟然将一行人视若无物,吃准了别人奈何不了他。
奸佞当道,国将不国呀!
杨端和忧心忡忡的想着,给羌瘣打眼色,示意鸣金收兵。
“咱们就这么算了?”
羌瘣目眦欲裂,恨恨地说道。
杨端和没好意思明说:不算了还能如何?朝中与陈庆有仇怨者多矣,你看哪个过来帮腔附和了?
羌瘣明白了他的意思,皱着眉头环视四周。
文臣武将,看热闹的、指指点点的,还有投来鼓励眼神、同仇敌忾的。
‘妈的!’
‘藏头露尾的鼠辈!’
‘若是有心声张就站过来,缩在后面算是个什么东西!’
羌瘣一下子泄了气。
道消魔长,光凭他们几个如何能让始皇帝回心转意?
“罢了,干我甚么鸟事!”
羌瘣愤愤不平地甩甩手,大步流星地朝着武将的圈子去了。
杨端和作揖道:“今日之事,杨某一人担了。”
“陈府令若要责怪,尽管冲着我来!”
陈庆笑吟吟地说:“大家同朝为官,以和为贵。本官岂会背后中伤各位,尔等尽管放心就是。”
杨端和冷眼打量着他,根本不相信这番说辞。
不过他性情刚强耿直,只要不是抄家灭族,也无所畏惧。
“告辞!”
杨端和冷哼一声,甩袖便走。
辛胜留在最后,谄笑着说:“陈府令勿怪,我等武夫粗鄙无礼,不明事理,还请担待些。”
陈庆轻描淡写地表态:“好说,好说。”
“那老夫先去了。”
“若岳儿回咸阳述职时,还请陈府令赏脸前来一聚。”
“你我……”
辛胜的话还没完,陈庆就把视线挪向旁边:“殿下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