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将来有一天,说不定哭得老泪纵横,跪着求我还钱呢。
陈庆大摇大摆地折返回去,英布等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。
哪怕二人的争吵听不真切,也能感觉出来蒙毅没占着什么便宜,最后吃了个哑巴亏负气而走。
英布不由心生羡慕。
何时他才能飞黄腾达,面对公卿重臣也从容自若,不逊分毫。
“英布兄弟,吃饱喝足了没有?”
“昨日尔等走得匆忙,本侯没能拦得住。”
“今日暂且先给你们安顿下,近些时日与我侄儿熟悉下火器的操使方法。”
“上冻前,你们一起出发,沿河而下。”
陈庆直截了当地吩咐道。
“诺。”
“全凭侯爷差遣。”
英布郑重地作揖行礼。
“诸位请随我来。”
陈庆一边招手一边往外走。
——
隔日。
或许是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,陈庆难得有心情早早去北坂宫署理公事。
英布那些人用不着他多操心。
灌了那么多鸡汤,讲了那么多大道理,这伙水匪如今士气爆棚,嗷嗷叫着想要建功立业。
不愁他们不卖命。
“侯爷,您可算来了。”
李左车准备登上马车的时候,忽然发现了陈庆的座驾慢悠悠地行来。
他立时转身,快步上前作揖行礼。
“怎么?”
“府里出什么事了?”
陈庆被深秋的暖阳晒得懒洋洋的,用力撑了下才坐直了身体。
“侯爷。”
李左车目光左顾右盼,就是不肯答话。
“走。”
“回府慢慢说。”
陈庆跃下马车,与他并肩而行。
“侯爷可知最近咸阳工价高涨?”
李左车婉转地开了头。
“知道。”
“不光工价涨了,物价也涨了,其实与以前相比也没多大变化。”
“这是大基建引起的通货膨胀。”
陈庆漫不经心地回答。
李左车继续说:“还是略有不同的。”
“若是能吃苦,又省吃俭用,趁着农闲时进城里做工,到年底能攒下不少钱。”
陈庆催问道:“李兄到底想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