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姓喜欢,愿意奉嬴姓赵氏为主,那就行了!”
扶苏愣了下,面露思索之色:“先生说得也有道理。”
“可……这样算不算欺骗百姓?”
“本宫何时才能让他们过上您说的那种日子?”
陈庆实在拿他这样爱较真的人没办法。
“说难也不难。”
“殿下你看,芷茵她们玩得多开心!”
陈庆指着嬉戏玩闹的王芷茵等人:“哪有什么负重前行,不过是有人在替他们岁月静好。”
“百姓的日子苦,可公卿士族,官员豪强的日子还是挺舒坦的嘛!”
“但凡分润一些好处给百姓,他们立时就轻松了许多。”
扶苏面色大变:“先生慎言。”
“微臣知道。”
陈庆点点头:“我也食百姓之利,说这话确实没什么立场。”
“不过微臣一直在想办法减轻百姓身上的负担,让他们享受生产力提高带来的好处,可没有竭泽而渔地压榨他们。”
扶苏松了口气,笑着问:“先生是说蒙上卿不择手段?”
“差不多。”
陈庆和扶苏说起话来没什么顾忌,正色道:“蒙毅与朝中公卿勋贵乃一丘之貉,每当他们手头拮据的时候,第一个就想着如何从百姓身上索取。”
“创造新的财富他们没那个本事,士族豪强又不能任由他们宰割,可不就黔首百姓最好欺负嘛!”
“割一刀百姓要忍着,再割一刀还是要忍着。”
“割来割去,蒙家就恢复了元气,又是显赫体面的世家豪门。”
扶苏不好说什么,他也觉得蒙毅干的破事不地道。
“微臣想明白了。”
“人性本贪,只要沾了一个赌字,再简陋的骗局也有人上当。”
“既然如此,别人割不如我来割。”
陈庆面容严肃地说道。
“先生,您也要开档设赌?”
扶苏大惊失色。
“不要说赌那么难听。”
“是股票交易。”
“促进工商发展,利国利民的好事。”
陈庆莞尔一笑。
“股票交易?”
扶苏不明所以。
“算是公私合营的变种吧。”
“无非这回的‘私’不再面向具体某个对象,而是将股本公开发售,价高者得。”
陈庆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股票交易的原理。
扶苏思索良久,疑惑地问:“先生,百姓以钱财购得工坊的股本,并因此获得经营中的红利,这并不是赌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