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细问过他的出身后,立即变了脸色。
虽然没有直接赶人,但说的话十分不好听。
“咦。”
陈庆纳罕地问:“既然你中意的女子留在北坂宫,那就是没有亲族愿意接收,乃无牵无挂之人。”
“为何还要征得什么远亲首肯?”
杨宝苦笑着说:“侯爷,三书六礼,明媒正娶。少了一样也不行呀!”
陈庆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哪来的恁多规矩。”
“再者她那远亲妥妥的六国余孽,摆什么架子呢?”
杨宝讷讷地说:“话虽如此……”
陈庆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人家是贵族,你出身黔首嘛!
当今这个年代,阶级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。
贵族与庶民、黔首有着事实上的生殖隔离,一点都不夸张。
“这样,你去把她还有那个什么远亲都叫过来。”
“本侯亲自给你做媒。”
这些琐碎事陈庆一点都不想管,但架不住杨宝确实是个人才,而且造出金线纸功劳不小,他不管又不行。
“侯爷,下官自己想办法就好了。”
杨宝知悉他的脾性,怕陈庆一时冲动好心办了坏事。
“你的办法哪有我的管用。”
“本侯的面子还能没你的大?”
“少啰嗦,速去速回。”
陈庆连连摆手。
杨宝无可奈何之下,只能听命行事。
过了半个多时辰。
一男一女随同杨宝回到了办公的厅房。
“见过侯爷。”
女子面有苦色,看了杨宝一眼屈膝行礼。
男子四十岁左右,长着一张国字脸,相貌堂堂气宇不凡。
“在下鲍昌,见过雷侯。”
陈庆笑意盈然,“鲍兄请落座。”
“本侯唤你来,是想撮合一桩姻缘。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鲍昌就对杨宝怒目而视,一直把对方瞪得抬不起头依旧不肯作罢。
“鲍兄为何动怒?”
陈庆不悦地问道。
“雷侯若是为说媒而来,大可不必。”
“姒姓鲍氏世代出任齐国大夫一职,传承五百余年。”
“而今虽然落魄,亦不堕门风。”
鲍昌狠狠地盯着女子说道:“你这娼妇若敢败坏鲍家声名,老夫饶不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