芈滢幼时常年被幽禁在深宫之中,鲜少与人打交道。
她童年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宫墙上乱写乱画,长年累月下来,竟然磨炼出一手别具一格的画工。
与寻常的画师不同,她的画作相当写实,已经领悟到了一些光线和阴影运用的技巧。
陈庆早就发现了她这不同寻常的本事,为了给皇孙筹备贺礼特意把她拉来当壮丁。
“坦克就是会跑的铁坨子?前面要有多少牛马拖拽?”
“不用拖拽,它自己就会跑。方方正正的,上面架设有炮管。”
“隐形飞机?那我该如何作画?浅浅的勾一个轮廓可以吗?”
“此隐形非彼隐形。算我多嘴,你尽管按照阿菱的草图来画。”
陈庆忙得焦头烂额,相里菱和芈滢两个也是头昏脑涨。
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,一幅光怪陆离,却又气势磅礴的画作进行最后的修饰后,宣告完工。
波涛汹涌的大海中,一艘平顶的大船巍然耸立。
天空中有数架黑色的三角形飞机在盘旋,好像随时准备扑食的苍鹰。
远处的陆地上,一排排四四方方的坦克高扬起炮管,似猛虎下山。
视角的近处是棱角分明的炮台。
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画作的最底端,依据比例来算,他身旁是比水桶还粗,足有两人长短的巨型火炮。
“陈庆,这样总行了吧?”
芈滢不停地揉着酸痛的手腕,心中抱怨个不停。
嬴诗曼出门的时候,怀疑陈庆背着她搞小动作,特意留下相里菱在家监管。
天地良心,她净干苦力活去了,哪还有时间和心思做别的?
“凑合着吧。”
“让皇孙知道世上有这些东西就行了。”
陈庆小心翼翼地吹干墨迹,把画作收好。
“陈郎,会飞的铁鸢,会跑的铁坨,这些东西要好久好久才能做出来吧?”
“外人看来,只会觉得此画荒诞不羁,乃是痴人说梦。”
相里菱好心劝道。
“所以为夫把它赠给皇孙呀。”
“教育要从娃娃抓起。”
“咱们见不到的东西,他未必见不到。”
陈庆微笑着说:“终归有一天,他会执掌九州四海,把画作里的一切变成现实。”
“那时候我们都化作黄土一抔喽!”
说一个冷知识。
1939年,美国记者在延安走访调查时,拍下了一张具有特殊历史意义的照片。
1939摄于延安
墙上的教学挂画中,绘制着琳琅满目的各式最新武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