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什么我们就不能来!”
冯彦深吸了口气:“雷侯,您伤了我们的伙伴,总得给个合理的说法吧。”
“工事要地之说,实在荒诞不羁。”
陈庆傲慢地仰着头:“本侯什么都讲,唯独不讲理。”
“我说是工事要地,它就是工事要地。”
“尔等速速离去,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。”
冯婕怒道:“雷侯未免欺人太甚,我等并非无名之辈,家父……”
陈庆大手一挥不耐烦地说:“若不是看在令尊的同僚之情,刚才本侯就一枪打死了他,费恁多口舌作甚。”
他丢掉手中的棍棒,伸手去摸后腰上的火枪。
“怎么?”
“尔等当我不敢杀人吗?”
冯彦惊惶无措,拉住妹妹的手臂往后退了两步。
众人敢怒不敢言,深深畏惧陈庆的凶名。
“太子殿下来了!”
“求殿下为我等做主!”
冯婕远远地看到樊哙和扶苏一前一后赶到,顿时面露喜色,大声呼喝。
“太好了。”
冯彦松了口气,能治住陈庆的人终于来了。
“殿下……”
冯婕飞奔过去,好像要扑到扶苏的怀里一般。
她未及言语,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。
在对方的安慰下,哭哭啼啼把陈庆的罪行哭诉了一番。
“本宫知道了。”
扶苏叹了口气,无奈地望着陈庆:“他们只是偶然路过此地,一时雅兴上来,吟诗几首而已。”
“殿下为何不问问他们吟的什么诗?”
陈庆反问道。
冯彦兄妹俩立刻露出不服气的神色。
你一个粗鄙不文之辈,懂什么诗?
“雷侯倒是说说我等作的诗哪里不好,值得你大动干戈。”
挨打的士子咬着牙关,怨愤地说道。
扶苏投来询问的目光。
或许他们作的诗真有问题,才惹恼了先生。
“本侯自入京以来,所见怪相颇多。”
“尔等便是其一。”
“诗赋三句不离风花雪月,往来无不钟鸣鼎食。”
“好似大秦江山已经繁花似锦,歌舞升平了?”
陈庆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:“殿下的官署设在这里,尔等是提前来歌功颂德的吗?”
冯婕立刻辩解道:“我等并无此意,只是心中好奇,才过来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