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诗曼压下不快的情绪,得体地对答。
“话虽然这样说,理却不是这么个理。”
“妹婿能有今日之风光,还不是仰仗皇家对你的宠爱?”
“你一再放纵他……”
话音未落,嬴诗曼豁然起身。
她脸色冰冷地说:“我夫君行事坦坦荡荡,仰不愧于天,俯不怍于人。”
“皇兄都说韩信功劳莫大,不可辜负,以厚礼相赠。”
“更何况他还要称我一声叔母?”
“些许薄财,休提也罢。”
说完她离席而去,径直走向陈庆和扶苏那边。
“哎!”
“没大没小,成何体统!”
“我一心为了你好,你却向着外人。”
嬴元曼嘀嘀咕咕地发着牢骚。
“少说两句吧,殿下在场呢。”
辛胜低声劝慰。
他眼热地盯着陈庆的位置,看对方和扶苏谈笑风生、举杯共饮,心中羡慕又嫉妒。
我好大一个人坐在这里,太子怎能视若无睹呢?
娶了家中这位婆娘,着实有点亏啊!
“你敢斥责我?”
嬴元曼刚要发作,辛胜赶忙把她按下,死劝活劝终于让她安稳下来。
堂宴的另一边,嬴诗曼平复好情绪,开口打断了扶苏的话:“皇兄,你们商谈什么大事呢?”
陈庆笑道:“殿下在给田少府,哦,是田督司做思想工作呢。”
“世人皆好功名利禄,唯独田师兄清心寡欲,既不求显达于朝堂,也不求高爵厚禄。”
“他想守着冶铁司的高炉过一辈子呢。”
田舟身边一圈全都是皇亲国戚,身上犹如针扎般不自在。
“下官唯求一展所长,造福江山社稷。”
王菱华抱着皇孙笑得花枝乱颤:“妹婿,你给他们灌什么迷魂药啦?”
“总督司之职可是父皇钦定,何等显耀?”
“非是国朝栋梁之材,殿下怎么会轻易许人。”
陈庆郑重地作揖:“田师兄,殿下盛情相邀,你就答应吧。”
“本侯不过一欺世盗名之徒尔,窃得在座各位的辛劳功绩,才有幸受皇家器重。”
“而今是该把功名还给你们了,否则让本侯如何心安?”
他多饮了几杯酒,摇摇晃晃站起来,举着酒杯作了个四方揖。
“承蒙诸位鼎力相助,陈某不胜感激。”
“而今太子监国,正是大展宏图之机。”
“祝大家前程似锦,飞黄腾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