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难处吗?”
“而今你嫁入韩家,便是半个内务府的人。”
“公务紧急,你来搭把手不为过吧?”
陈庆理所当然地说道。
大好年华不思拼搏,天天在家郎情妾意还能行?
殷嫱迟疑地向韩信投去征询意见的眼神,得到对方准许后,才缓缓点头:“既然侯爷有命,妾身就尽力而为。”
陈庆笑道:“内务府又添一员良将,可喜可贺。”
“镇海将军,接下来该你了!”
“趁着今冬有暇时,打听清楚京畿附近哪里有水贼盘踞。”
“明年铁甲船造好之后,内务府要出兵剿匪,顺便招抚一部分作恶不多,可堪造就的水匪。”
英布听到这话,拍着胸脯说:“包在末将身上。”
“也不是某家吹嘘,看过地形和水情之后,哪里有贼寇盘踞,某家一望便知。”
吴敏脸色不悦,低头轻咳了两声。
“呃,末将一心为朝廷效力,对如何肃清匪寇是下了大力气的。”
“绝不辜负侯爷的重托。”
英布改口为自己辩解了一番。
殷嫱很漂亮,初为人妇后更显得明艳照人。
吴敏姿色不如对方,出身不如对方,嫁的夫君还是不如对方。
同桌而坐,她不由生出几分自惭形秽。
英布大咧咧地讲述曾经落草为寇的过往,更是让她觉得颜面大损,连头都不敢抬起来。
陈庆搞不懂女人之间互相攀比的心思,还以为是吴敏自恃出身,非得逼着英布遁名匿迹,改头换面重新做人。
搞笑!
我还是反贼出身呢!
当初乘坐囚车进咸阳的时候,全城百姓有目共睹。
今天也没人耻笑我呀!
“不战而屈人之兵,此乃谋攻之法也。”
吴敏鄙夷地抬头看向英布,好像在说:你勇武过人谋略欠缺,万一招抚不到水匪,拿什么向侯爷交差?
英布爽朗地笑道:“谋攻正是某家的拿手本事。”
“你们听好——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”
陈庆眉头轻皱,不明所以地打量着他。
之乎者也、摇头晃脑的倒是像模像样的。
不过会读跟会写是两码事,会写跟深明其意又是两码事。
你要是能通篇默写下来算我输!
果不其然,英布念了二三十句就打起了磕绊,他略显尴尬地笑着作揖道:“诸位酒兴正浓,某家就不继续献丑了。”
落座的时候,他先朝着吴敏瞥了一眼,想知道自己念错了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