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南星脑子里乱的厉害,连带着胃部也在抽搐。
他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,朝着卫生间跑过去。
“呕——”
许南星扶着盥洗池吐的昏天暗地。
晚上喝的酒全都吐出来,连带着晚餐也吐的一点不剩。
一杯温水送到他面前。
沈知节手掌拍着他的后背,“吐成这样,像是怀了。”
“怀了也不是你的。”许南星嘴上不饶人,抢过他手里的水杯漱口。
沈知节凝视着他含着水鼓起来的脸颊:“早晚会是的。”
“噗——”许南星转过脸,一口水吐他身上。
“许南星,你是江豚吗?”沈知节没躲开,西服上挂了水珠:“怎么见谁都吐水。”
“我目标很明确,只朝着你吐水。”
许南星捏着玻璃杯冷笑:“看不惯就走啊!没人强迫你留下来。”
沈知节拂掉衣服上的水,低笑着说:“我走什么!今晚我就睡这里,睡你床上。”
“沈知节,你要脸吗?”
许南星看他朝着卧室走,立刻追在他身后:“你给我站住,不准进我的卧室。”
沈知节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,直接闯入到许南星的私人领地。
“信不信我打电话告状?”
许南星拽沈知节的胳膊:“我要让你颜面扫地。”
“想给小言打电话?”沈知节回头看他,眼底落了光,笑意惑人:“我可以帮你打,也可以帮你做正式的介绍。”
沈知节清了清嗓子说:“我会对池言这么说:正式介绍一下,这是你的舅妈——许南星。”
许南星抓狂:“沈知节,我杀了你!”
他朝着沈知节扑过去,但腿一软跌坐在地上。
喝酒太多,他现在虚得很。
沈知节俯身将他抱起来:“喝的像个软脚虾一样,还不说老实点。”
“又没有喝你家的酒,你管得着吗?”
“我倒希望你喝的是我家的酒。”沈知节叹息:“你喜欢的香槟还在酒柜里,等你打开瓶塞去品尝。”
许南星心口一酸,瞥过头不说话。
卧室里没有开灯,夜色将他泛红的眼睛藏起来,没能在沈知节面前暴露出真实的情绪。
沈知节将许南星放在床上:“躺好,别动。”
许南星头晕脑胀,没有力气和他闹腾。
现在就算是沈知节对他做些什么,他也没有能力抵抗,索性躺平了。
沈知节很快回来,手里拿着热毛巾,为许南星擦拭脸颊。
“很久没看到你这样乖巧的模样,最近和你见面总是针锋相对。”
沈知节执起许南星的手,擦拭着他的手指:“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关起来,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了。”
许南星猛地把手指收回来,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:“你变泰啊!”
“我要真是变泰,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说出这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