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,苏熠一直高热不退,整个人浑浑噩噩,嘴里胡乱说着什么却怎么都听不清楚。
太子殿下请来太医开了药吃了也不见好,整个人烫到前所未有的新高度,太医说:“再这样下去,就算不死人醒来怕是也废了。”
这话吓坏了苏家的人,然而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,苏熠醒来后跟正常人一样,旁人看不出异样。
“娘、我就是伤口没好才会发热,现在已经没事了。”
苏母悬着的心才放下了,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
又养了两天,苏熠能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护国寺,那里早有主持大人在等着他。
“苏施主,空慧大师早就料到你会来,让老衲给你带句话。”
苏熠仿佛溺水的人看到一叶扁舟,眼里带着恳求,“求大师指点迷津。”
主持道:“空慧大师只让带给你一句话,‘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’有缘自会相见,望施主不必太过执念。”
看错了、那不是扁舟,那是来杀他的长矛、阻断他退路的高山。
苏熠红着眼凄惨一笑:“我明白了,多谢大师。”
长白见他主子红着眼出来,担忧的上前,“主子……”
苏熠大步往外走,“回家吧。”
回去后的苏熠回归正常生活,去衙门和家两点一线,待人彬彬有礼,一改以往冰冷的样子和谁都能说上几句话,有宴会就去参加、有任务就去出。
回到苏府每日还考教侄子侄女功课,正常的不像话。
甚至在王媒婆再次登门的时候都是笑脸相迎,“王大娘有所不知,我已经成亲,这辈子不可能再娶他人。”
顿了一瞬又补充,“哪怕是妾都不会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