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月婵歉意的看向苏诚,“诚哥、表妹她……她……”
她不知道怎么解释,她知道丈夫心里一直挂念着柳欢,也知道柳欢在苏家是禁忌,是每个苏家人心里的一根刺。
她心里恨死汪清了,恨不得她从此消失没这个人。
苏诚摇头,“无事、这不关你的事别多想、我们进去吧。”
还没进去长白就出来了,“三爷,主子还在睡觉你们回去吧,主子昨日说了敬茶的事还是留着以后见了二老再举行比较好。”
两人吃了一个闭门羹,齐月婵心里很担心,“二哥是不是生气了?”
苏诚拉着她转身,“他没有生气、这事就算了吧,以后都别提了。”
他知道是什么原因,只是这些话他觉得没必要跟妻子说,也不想更多人知道欢欢和苏熠的事。
两人回去后,齐府就来人了。
是齐夫人身边的嬷嬷,二话不说叫人拖着汪清就上了马车。
齐月婵回门的时候见她不在,一问才知道是送回老家去了,老夫人还为此称病不起,就连齐月婵回门她都不见。
“你在苏府还好吧?”
齐月婵一脸娇羞,“诚哥待我很好。”
齐夫人又问:“苏二爷可有因这事为难你?”
齐月婵道:“没有,他这几日都不在府上,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。”
齐夫人才这才松了一口气,“要是她让你在苏家抬不起头,我就不会让她活着回去。真是小门小户来的,上不得台面。”
齐月婵不想齐夫人抓着这事不放,转移话题问:“爹呢?”
齐夫人遣退身边的人才说:“皇上要不行了,你爹昨日就进宫了。”
齐月婵惊讶,“怎么会?”
“据说是被一个宫妃给害了,具体的也不清楚。这事你就别过问了、好好在苏府待着别出门、不管谁坐那个位置都影响不了我们。”
齐月婵回去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京城的贵妇圈和小姐圈也默契的没有约麻将,紧闭房门静等丧钟敲响。
五日后的深夜,皇宫方向传来沉闷的钟声,一声声带着压抑和哀泣。
苏诚快速起身顺道将身边的齐月婵叫醒,“快起来、我们去皇宫。”
衣服是早就准备好的,苏诚官职小不能进里面,只能在太和殿外面磕头。
天子驾崩举国哀悼、消息迅速八百里加急传至每个州府,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换上丧服,五品以上官员进京悼念。
就连小小的南昌县河水村、大家都沉浸在悲痛里。
柳欢换上素服,戒斋七日以示对这个有过一面之缘、在位几十年的一代明君送行。
天子驾崩太子继位,新帝登基大赦天下,
百姓免税三年,所有罪不至死的囚犯减刑三年,无论大小。
消息再传到河水村时,已经过了七七四十九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