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关上之后,许青松拉着柳望雪的手腕,走到桌边,将人按在椅子里。
他看了柳望雪一眼,什么话都没说,转身走向行李箱,从上面的一只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急救包,回来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。
刚刚的那一个眼神,柳望雪看不出什么情绪,不过她心里挺遗憾的,她以为许青松把她拉进来之后起码会有一个“门咚”,或者直接把她按在门后,整个人压上来贴着她的耳朵逼问她:“你说我们之间是什么事?”
她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:“唉——”
许青松拉开急救包的拉链,将其摊开放在桌面上,而后就听见了她叹出的这口气。
他握住柳望雪的右手放上来,抬眸看了她一眼,然后就盯着结痂处仔细地观察:“怎么,听这语气,你好像很遗憾?”
柳望雪另一只胳膊也了桌面上,笑了笑:“有吗?”
许青松见结痂处什么异状都没有,这才放心了,他觉得自己好像能猜到柳望雪在遗憾什么,不过他还是问了句:“你在遗憾什么?”
他说完抽出一张酒精湿巾给自己擦了擦手,然后打开小瓶的酒精倒了一些在盖子里,用镊子夹着药棉蘸湿,把痂和周围的皮肤都仔仔细细地擦了擦。
柳望雪看着他手上的动作,忽然发觉他的手真是好看,手指修长,干净整洁,线条也是利落分明的,看上去很有力量感,但是它握上来的时候又是那么温柔。
棉签轻轻地擦过指尖,留下丝丝微凉的痒意,柳望雪的思绪不由得发散开来。
许青松等不到柳望雪的回答,就又抬眸看了她一眼——明显是走神了。
他捏了捏她的掌心,语气里带着温柔的笑意:“问你呢,在遗憾什么?”
柳望雪回过神,又叹了一口气:“都怪小晴,非要给我推书,导致我最近看的内容有点多。”
许青松心想,果然,八九不离十,他猜对了。
擦完后,他取出一卷纱布,比着柳望雪的指围并且留有余裕地剪了一块下来,覆在结痂处,用胶布固定好。
柳望雪这才分出眼神给这个急救包,问他:“这个包哪里买的?里面的东西好齐全啊。”
“从工作室拿的,四月份的时候他们去露营团建了,后勤买的,还剩了许多。”许青松把刚刚用过的东西重新收拾好,在包内归置整齐,合上口拉上拉链,说,“这个给你带着,去千岛湖那边的时候注意一点,别再受伤了。”
“好哦。”柳望雪说,笑得很开心,问他,“你是要先休息一会儿,还是现在就出去逛逛?”
“走吧,出去逛逛。”许青松说,出来就是玩的,一直在房间里待着有什么意思。
(又什么都不能做???)
许青松起身的时候拿上了那个急救包,打算下楼时顺便放她房间里。
二楼,柳望雪的房间门口,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,从许青松手里接过急救包,往里一扔,红色小包就稳稳地落进了衣柜的格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