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臣在御书房中又议了些事,才散去。
而此时的江河,还不知,一个建安伯的名头已经到了他的头上。
只要他这些日子不犯些天怒人怨的事,从此,京都便多了一个建安伯。
一门双爵,必然也会让人震惊,传为一段佳话。
江河看着跟着自己的张景之道:“天快黑了,殿下跟着我不合适吧?”
张景之淡然道:“父皇说了让我和你一起拟名单,不碍事。”
江河撇撇嘴,不去点破他那点小心思。
见他还要跟着自己上马车,再也忍不住了:“殿下的马车呢?”
张景之丝毫没有被人嫌弃的感觉:“在东宫呢。”
江河泄了气,他实在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和太子混在一起了,今日,太子一鸣惊人,雄起了。
搞不好哪天,发个神经出来,说自己不想做太子了。
让皇帝,让百官知道了,还不剐自己啊。
至少,在那天夜里,已经有了这个苗头了。
这个是个危险分子,得远离。
可赶又赶不走,说他又不听。
这才是让江河感到惆怅的地方。
两人上了马车,丁栓子伸个脑袋进来问道:“少爷,去哪?”
江河没好气地说道:“回家,去哪?还能去哪?”
丁栓子赶紧缩了缩脑袋,少爷看来是在宫里受了气,少说话为好。
于是,马车徐徐启动,没走两句呢,丁栓子听到车厢内传来江河的声音。
“算了,去百司卫。”
张景之看着坐姿怪异的江河,不禁笑道:“你这又是发哪门子脾气?人也安排了,事也解决了,不应该啊。”
江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。
这不是明知故问嘛,那日你表达出来了不想做太子的苗头了,今日又跟发癫一样,明日谁知道还会不会继续发癫。
江河无奈地说道:“殿下别跟着我就好了。”
张景之哈哈大笑:“本宫以前可不会这样,自从认识了你,本宫发现,日子就应该这样过嘛。”
江河瞬间脸色煞白,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啊。
张景之见他神色不对,收起了笑容,正色道:“你怕本宫不做太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