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之上,又是一些老词陈调,江河听得哈欠连连。
这股啰嗦劲是不是每个领导必备的技能啊?
有什么事抓紧说完就散,该回家的回家,该去揍娃的揍娃。
江海在殿下对于皇帝的提问一一解答,接着又给皇帝讲起此次战事的详细细节。
虽说皇帝包括在场的群臣早已看过了江牧的奏报。
可从江海的口中讲出来,大家还是听得津津有味。
个个嘴里忍不住地小声赞叹着。
江河又是打了个哈欠。
对于他来说,这个故事就如催眠曲一样,让他那颗早醒的脑子开始缓缓地进入待机的时间,靠着柱子竟然传出了鼾声。
旁边的官员是一脸的瞠目结舌。
建安伯这个技能是真的学不来啊。
站着睡觉,本就不易,何况还是在朝堂之上。
就在江河与周公棋盘杀得正酣时,一声怒喝吵醒他。
江河茫然地睁开双眼,睡眼惺忪地左右四顾。
“散朝了?”
旁边的官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忙提醒道。
“建安伯,还没呢,是那胡人的可汗被带上殿,不肯下跪,臣服陛下。”
“哦。”江河来了兴趣,探出脑袋开始看戏。
此时,群臣群情激愤,怒目瞪着阿拉坦乌拉。
小小蛮夷,成了阶下囚竟然还如此的嚣张,实是该诛。
皇帝见他不愿意跪下,丝毫不恼,压压手,群臣渐渐安静了下来。
皇帝道:“朕手握百万雄兵,你胡人败于朕,有何不服?”
阿拉坦乌拉扫视着满殿的群臣,最后目光停留在皇帝身上。
对于皇帝的说法不屑一顾。
若真是被实实在在打服的,他作为草原的可汗,实力不如人,无话可说。
云军若是这样勇猛,自己还敢屡犯边关吗?
若不是那雷神一样的东西,谁输谁赢,还未可知呢。
想到这里,他冷哼一声,自己沦为阶下囚,最差的结果不就是一死嘛,有何可惧。
此时,他又恢复成了草原的雄鹰,坦然面对死亡,轻蔑一笑,张口说着蹩脚的汉话。
“云军的王,你们依靠的不过是高大的城墙,还有那‘手雷’,本汗一时不察,中了江牧狗贼的奸计,本汗无话可说。”
说着,他张开双手朝天,脸上露出虔诚的表情。
“本汗是草原上的雄鹰,草原的儿郎们,也许十年、二十年威胁不到云国,那就三十年四十年,本汗的儿郎们,总有一天,会攻破边关,进入你们的王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