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景克一口老血差点要喷出来。
江河这个狗东西,还真能扯,都扯到父皇身上了。
可当他细细思量后,发现,江河说的还真有可能会发生。
人言......无论在何时,都是最可怕的啊。
当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,想控制,想解释的时候,就已经晚了啊。
估计自己今日不答应江河的赔偿,他自己就会将这件事到处宣扬。
到时候,父皇那里就不是简简单单苛责的问题了。
想到这里,张景克想死的心都有了,心里恨透了梁磊,原本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,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,一切化为乌有。
不止如此,自己还要付出巨大的代价。
这个人,就是想除掉以泄心头之恨,也没办法了,江河早已料到,把话说得明明白白。
为何无论何事,只要和江小二扯上都没什么好事啊。
南湖府的事,贪墨的事,全特么的是江河这个狗东西坏了自己的好事。
突然,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。
江小二这个狗东西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了?
想至此,他深深地看了江河一眼,只见江河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,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。
随着张景克越想越深,越想越细。
他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性。
胡大是不可能交代出来什么事的,关兴言那里还不好说,毕竟,在诏狱里,可不是人人都是硬骨头的。
可若是关兴言说了什么,那么父皇定然不会置之不理的。
能泄露出去的尾巴也全部都处理干净了,那么......江小二到底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呢?
而江河之前说的那句在南湖府受伤留下的病根,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呢?
他越想脑子越乱,心情更加的烦躁不堪。
这时,江河开口道:“表哥,想好了吗?”
张景克甩甩头,将心头的杂乱的想法暂时按耐住,无论如何,处理好眼前的事最重要。
江小二这个狗东西摆明了就是要这笔银子来堵住他的嘴。
“表弟啊。”张景克道:“你我本就是血亲,何必至此呢?”
事到如今,张景克决定服个软,希望江河能松下口。
江河见张景克憋了半天,就憋出这样一句话出来,心里也是忍不住好笑。
这个时候想到血亲了?那些死士要我命的时候,你可是没考虑到这一点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