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书面上的意思。”莫寒站在桌前，一字一顿。
单非夜笑意更深，捻起莫寒的辞职信晃了晃，“你要辞职？我能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莫寒看着他，叹息一声：“我们心中都明白，何必再说？”
“莫寒！”把辞职信摔在桌上，单非夜站起身，一脚踢开大班椅。
“辞职？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辞职？你算是威胁我吗？”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，只是觉得……”
“再做下去也没意思？”单非夜眸色暗沉，冷笑而语，“那你是不是还想着，和我割袍断义啊！”
“非夜。”
“你特么别叫我！你要挖我的墙角！现在还来跟我谈辞职！莫寒，看不出来啊！平时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，你还是个狠角色啊！你特么混蛋！”
莫寒一言不发，听着单非夜连珠炮似的咒骂。
他知道自己这事做的不地道，单非夜在气头上也是理所当然。
但是这个职，他是辞定了。
既然第一步已经迈出去，不管结果如何，都只能一往无前的往前走了。
“真的要辞职？”
“嗯。”
“没商量的余地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呵！”冷嘲一笑，单非夜打开辞职信，在下面唰唰写上自己的大名，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莫寒拿过辞职信，转身。
单非夜的声音又传来：“夏慕雪呢？”
莫寒猛地回头，拧眉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字面上的意思！你和她有猫腻，别以为我不知道！”
他那么斩钉截铁的丢过来那句话，他和夏慕雪有猫腻。
诡异的是，第一时间，莫寒竟然无从反驳，而且脑子里蓦然闪过那一晚。
她很痛，但只是抓紧了他的肩膀，不肯吐露半分声音。
“我去！还真的是！”
本来就是想要诈一下他，没想到，真的诈出了事。
莫寒那个样子，单非夜再清楚不过了。
笑着站起身，他摸着自己下巴，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样子。
“怎么着？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？你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，让人家小姑娘怎么办？”
不负责，不负责，不负责！
他现在最讨厌听到这三个字。
“我走了，她可以继续留在单氏，而且，我们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。”
“哦？是吗？”单非夜冷笑一声，很卑鄙的威胁他：“我告诉你，莫寒，你要是跑了，我连夏慕雪一块开除，小姑娘因为你这样的上司丢了工作，以后怎么生活？看你怎么办！”
关于夏慕雪，单非夜还是知道一些的。
客观来说，她根本担不起单氏副总秘书这个职位。
能够留下这么久，全是因为莫寒。
他早就怀疑莫寒这家伙对人家不单纯，看样子，两个人还真的发生点什么了。
口口声声喜欢他家小乖，也不过如此。
心情好了，单非夜甚至愉悦的吹了个口哨。
“非夜，何必呢？”
莫寒摇摇头，一脸倦意的看着他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不缺我这个人，我对周妙瑜也是真……”
“够了！”烦躁的打断他的话，单非夜一拳挥向桌面。
如果他不是自己兄弟，今天换做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说这番话，都会被他打的连亲妈都不认得。
“滚吧！快点滚！我就当没你这个兄弟！”
气话而已。
两个人都知道。
可是气话，也够伤害感情。
真的走到这一步，莫寒不得不承认，一瞬间，他万分后悔。
开门，离开。
单非夜低咒一声，把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。
声音太大，门外的黄靖雯立刻敲门进来。
“单总？”
单非夜摆摆手，沉声说：“没事，你出去吧。”
黄靖雯若有所思的点头，转身退了出去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