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唉，他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呗，叫什么来着，财大气粗。”兰姐有点尴尬。
“你这红娘是不是乱牵线？”
“那可不是呀，馨雨她自己也喜欢的呀，不能怪我。”
“兰姐，你是不是收了他不少好处？”杨医生步步逼攻，目光势利。
“杨医生，我只是牵线而已啦。馨雨她自己是外地人，性格又比较内向，不帮她拉线，能成吗？”
“兰姐，不是我说你，你这是乱介绍的。”
“牛不喝水压不了牛头低。”兰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，瞥了一眼杨医生后说。
杨医生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套仍在摆弄着那小小的胚胎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，感慨：“唉……感觉刘医生好可怜。”
这时，兰姐轻轻嘘了一声，并指向躺在手术台上的刘馨雨。
杨医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，识趣地不再说话。
她知道，等麻醉药效过去，馨雨就会逐渐苏醒过来。
“馨雨，醒了吗？”兰姐温柔地问。
“嗯，头还是很晕。”刘馨雨摸了摸自己的脑袋，缓缓睁开眼睛，但随即又迅速闭上：“那灯好刺眼啊。”
“我去关一下。”兰姐说着，急忙走到一旁关掉了无影灯。
顿时，四周陷入一片昏暗之中，只有白炽灯的灯光依然照亮着周围的空间。
“馨雨，感觉怎么样？还疼吗？”杨医生关切地看着她。
这时的刘医生，嘴唇苍白得毫无血色，脸色铁青，双眼空洞无神，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，再也找不到那曾经灵动的双眸。
“肚子有点痛，都清理干净了吗？”刘馨雨有气无力地问。
“是的，你的胎儿确实是兔唇，我拿给你看看。”杨医生说着便要拿起那小小的胚胎向她展示。
“我不想看了......”刘馨雨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，她摆了摆，摇了摇头。
“好的，既然如此，那就别看了，那我拿给李深看看吧。”杨医生说完便转身走出了产房。
此时，李深正站在走廊边上，神情沮丧，默默地抽着烟。
短短的半小时，地上已经散落了三个烟头，看来他的烟瘾不小啊。也难怪馨雨会受不了这样的生活。
“李深，快过来看看。”杨医生喊。
听到呼唤，他急忙熄灭手中的香烟，快步走了过来应了一声。“嗯。”
杨医生那血淋淋带着手套巴掌上躺着一个小肧胎。
“你看看，胎儿是畸形的。”杨医生看着李深说。
李深眉头紧锁，已经被他拧出了深深的川字纹，满脸憔悴。
“好的，看到了。”他连忙把眼睛看向其他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