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就得看什么叫纯粹的商人了,心理享受再舒服也不能耽误赚钱,生意经随口就来,且下刀稳准狠,一点不含糊,专门杀熟。
“切……叼老母……”然后就引发了一片哗然,甚至有人骂出了口。太他妈不是东西了,这不是趁火打劫嘛,还说得如此悲天悯人。
“……方叔,您就不怕银行倒了,债券都砸在手里?”一说到债券,林亮的耳朵马上也支棱了起来。二百两银子放在方叔手里算不上什么,可一旦赔了,对自己而言却是个大数目。
船东这个活计胜在安稳,无法像海商那样赶上机会就大富大贵,挣的都是辛苦钱。有心九折卖出去及时止损,可怎么琢磨怎么搞不懂,最终还是把不该问的话问了出来。
“亮仔,你和你阿爷一个毛病,胆子太小。当年我们俩跟着你爷爷一起下的海,他是处处小心守着本份,不偷不抢,结果……唉,你不跑商当个船东挺好,可脑子不能太实诚,遇事别光看人家怎么说,要多往深处想一想。
来来来,上来占着位置,待会儿我还回来。走,亮仔,咱俩去那边坐坐,喝口茶。大热闹还在后面,让他们先唱着,开场戏不好看。”
方叔对林亮好像和别人不太一样,有种长辈对小辈的照顾。具体原因也说了,他和林亮的老爹林海生是发小,林亮的爷爷还是引路人。现在林家老辈儿都没了,对林亮关心点也算是一种报答。
“亮仔,论使船你在月港是出了名的好后生,那两艘软帆快船也是不可多得的好船,又在预备役里有身份,却为何总在岘港、马尼拉之间往返,不愿去椰城、岘港和马六甲呢?”
方叔拉着林亮从石磨上跳下来,分开人群走到百米开外的河边找了个茶棚坐下。茶老板也跑去看热闹了,两人干脆自己动手泡了壶茶,一边喝一边聊。
“我觉得不太保险,红毛番喜欢在舱里夹带私货,搞种植园的全凶巴巴的。”林亮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。
“他们夹带私货自有海关和巡防卫管着,查出来又不关伱的事!在海上混饭吃哪来的那么多保险,自己有本事才是真的。
你的船可是从海军里换下来的,甲板上还留着炮车的滑道,船板都要比寻常海船厚一倍不止,本就不是为了单纯装货用的,却非要当做货船来用,怎么能不吃亏。
听叔的,再去和银行贷笔银子,由叔去广州托人买几门火炮装上。你和伙计们都学过如何使唤,以后不拉寻常货物,专跑贵重买卖,一趟的运费顶你现在的三五趟。”
听了这个回答,方叔差点把茶水喷出来,满眼的恨铁不成钢。干脆也不绕圈子了,把如何用武装商船生财的办法一五一十掏了出来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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