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在这时候也只能一遍遍的去说对不起。
前一秒，我还说赵猛愚蠢，可现在看来，我才是最愚蠢的那一个。
我明明都知道的，我明明了解她的，我明明已经察觉到自己对她的重要性了。
可是我还是连招呼都没跟她打一个就去冒险，让她为我担惊受怕……
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
“我也保证再也不会让你为我担惊受怕了。”
渐渐的，小丫头也不再乱动挣扎，只是身形有那么些许的颤抖。
我能明显感觉到。
自己的胸口逐渐有了湿润的感觉。
何萱哭起来跟别人不太一样。
别人哭起来，要么是雷声大雨点小，要么是雨点大，雷声小。
而何萱呢？
她哭起来无声无息。
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眼角挂着泪水，如果不是看见她颤抖的肩膀。
即便是我这个跟她生活了快一年的人恐怕察觉不到她正在哭泣。
而她之所以会这样，无外乎是因为小时候的她，只要哭了就会挨打，就会被扔在雪地里罚站，就会吃不到晚饭……
所以她不敢哭，也不敢大声哭，甚至学会了无声无息的哭泣。
我无法确定我是否真的喜欢她，真的爱她。
因为我自己好像都不知道什么是爱，什么是喜欢。
我只知道，我想要跟她在一起，不想跟她分开，也无法接受她离开我。
我只知道，看她不开心，我会难过，看她受到伤害，我会心疼。
何萱没有说话，只是趴在我的怀中无声的哭泣着。
但是她的手却在这时候抱住了我的腰。
她抱我的力气很大也很紧，就像是想将她自己整个融入我的身体一样。
我知道。
这是她汲取安全感的方式。
而我也会给她一个更加用力的拥抱。
过了许久，久到我觉得，我们可能要这样一直抱到晚上了。
可就在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的时候。
何萱忽然松开了我，并从我的怀抱中挣脱出去。
她低垂着脑袋向后退了几步。
“对，对不起……”
我愣了愣：“干嘛说对不起？”
“我，我今天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，我不该冲你吼的。”
何萱此刻的样子，就好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抬头怯怯的看了我一眼，又低下头说：“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