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是疑罪从有,现在成了疑罪从无,还不是为了包庇自己人?
这还真算不上是包庇。
蓝承阳是被冠上“谋害太子”的帽子,才会被羁押入狱,事实上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放人,理所应当。
……
刑部衙门。
手令文书被送到尚书杨靖的面前,他看到上边的字眼,嘴角都在抽搐。
其中口吻就像是他的上司一样。
“狂妄!狂妄!”
“那小子在太子府屁股还没坐热呢,就敢对老子指手画脚!”
“真他娘的倒反天罡!”
杨靖一介文官,很少爆粗口,这次是忍不了了。
下属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以为杨靖能用什么办法反击呢,结果他一把拍下文书,厉声道:“赶紧的,把蓝承阳放出来!”
“……”
众人无语。
刚刚那股暴脾气呢?这样就消散了?
杨靖之流,向来欺软怕硬,遇到事情左右摇摆,哪里来的风骨可言。
如果碰见好处,都是恨不得挤破脑袋。
要说人家真没有本事,也做不到刑部尚书的位置上来,只是与他们成天在嘴边挂着的圣人言语差距太大。
蓝承阳走出大牢时,亦是被折磨的遍体鳞伤。
只有他的妻子陈荔前来迎接。
蓝承阳还想回衙门,陈荔满眼心疼,劝说道:“世子和我说了,让你回家歇息几天再来上值,位置一直都会给你留着。”
“还有,他往家里送了一千两白银,还让太医院的人给你送了几剂汤药。”
“世子真仁厚啊!”
被送到刑部大狱时,蓝承阳几乎时时刻刻都惶恐至极,以为这次谁都保不住自己。
毕竟,是牵扯到了太子的安危。
蓝承阳有着数次自尽的想法,只是终究没有这个胆子而已。
未曾想,蓝昭返京的第二天,就能够伸出援手。
蓝承阳发自内心的感激不尽!
“世子和国公爷对我们实在不薄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……”
蓝承阳对着妻子陈荔说着。
陈荔却宽慰道:“世子现在已经成了太子少师,救你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。”
“别说的那么理所应当,这份恩情我们世代都得铭记在心!”蓝承阳说。
蓝承阳也很懂事。
在大狱当中,死死咬着牙关,一个字都没有往外透露。
杨靖那个死杂碎,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这笔血债,得好好记下!
等他落入到锦衣卫诏狱,只会以千倍百倍的手段还过去。
不过,还必须要考虑到杨靖背后站着的那位大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