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!”
随着朱橚的一声呼喊,门外有名扈从,搬进来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。
金灿灿的小黄鱼就在眼前摆着,属实是乱花缭乱迷人眼。
冯诚轻描淡写地看了一下,便移开了目光,笑意盈盈道:“周王殿下,臣在乎的不是金银。”
“哦?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朱橚明知故问。
不要钱,那就是要权了。
冯诚实话实说,并没有半点腼腆,笑道:“右军都督府的都督位置,臣想要的是这个。”
“行吧,以我和岳父的分量,举荐你应该是问题不大。”
朱橚立马答应下来,补充道:“过阵子会有兵部议事,主要便是针对五军都督府中的官职调整,我应该能够参与进去,所以还请舅哥放心。”
“但是,事情一定要办好,要不然我可没脸面开口。”
任何关系,都需要利益进行维系。
想要马儿跑,又想要马儿不吃草,天底下就没这种好事。
就拿蓝昭来说吧,他为什么肯替皇权做事,不就是有着权力的驱使吗?
冯诚浅笑道:“周王殿下,您就等着好消息吧,蓝昭既然不在京师,弄死他可是好办的很。”
“最多不过三天,臣就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“还能保证做的滴水不漏!”
冯诚虽然也是二代子弟,但在“定边之战”中,却是在沐英手下完美发挥了他的才能。
兵者,诡道也。
看着冯诚那么自信,朱橚终于松了口气,但随后又问道:“这些薄礼,你真不要了?”
“周王殿下,这礼可不薄,抵得上臣十几年的饷银呢!”
到最后,冯诚还是收下了这五百两黄金。
彼此一笑置之,都是贪财贪权的货色,谁也别讥讽谁。
金银,是利益最直观的表现。
这场密谈,没有他人知晓,就算朱橚和冯诚相聚,也引起不了别人的怀疑,毕竟关系摆在那里。
但他突然返回京师,却引起了不少非议。
难道案子查完了?
许多官吏都在打探消息,得知蓝昭却被释放出了县衙,安然返回到了定远县的蓝家府宅当中。
有一部分人彻底安心。
朱橚返京,蓝昭返家,这个现象足矣表明,此案过不了多久就会尘埃落定。
可这也只是表面的宁静而已。
……
定远县,蓝家。
一众妻妾丫鬟皆在院中迎接。
徐妙清主动上前,为其褪下身上的袍服,用竹叶轻轻拍打着,寓意着以正气驱散晦气。
蓝昭笑呵呵道:“娘子,你还信这些啊?我又没进牢狱,这些天都是在县衙待着呢!”
“县衙里也是晦气的很,谁知道那里发生了多少冤案?”徐妙清说。
蓝昭无言以对。
进行了竹叶的洗礼过后,在翠叶和青梅的伺候下完成了沐浴,换上一身崭新袍服。
家宴已经备好,气氛显得很是热闹。
蓝家马上就要迎来一桩喜事。
怀有身孕的福蝶即将临盆,也象征着蓝家马上就要添丁进口。
蓝昭以往的确不愿意延嗣。
可是,在即将为人父的时候,心里竟然还有点小期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