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姜夔见到了李登强的儿子李猛、儿媳李氏、孙子小石头。这三人每年清明他们回家扫墓时姜夔都见过不算陌生,打过招呼分别回屋,李氏送来了石头吃的零食,说就在隔壁,有事情敲山墙她就知道了。胡宅的规矩是早餐、午餐在大伙吃饭,胡神医也经常来食堂用餐,中午病人多时才会单独送餐,胡家祖上规矩不用晚餐,水果点心吃一点即可,仆人等可以回房自己简单地做一些,大多人则是晚不食。但是晚饭时分胡小七却拎个盒子过来了,说是胡管家吩咐姜夔按胡神医孙子辈小少爷待遇标准,每天一个果盘,一盘点心,一碗羹类,似乎是胡神医特意安排的。胡小七十三、四岁的样子,皮肤稍黑,个子比同龄人稍矮一些。姜夔看盘子里有七块糕点,就递给胡小七两块,胡小七憋红着脸,想接又不敢接,姜夔笑说:“以后跟着我,都是自己人,自己人就要有福同享。”胡小七听后期期艾艾地接了过去,红着脸鞠个躬说声:“谢谢少爷。”将果子揣怀里,提起盒子,说盘子不要姜夔管,晚会他来送洗脚水时收走后便一溜烟去了。姜夔愕然,自己真的成了富三代的腐败少了!
姜夔看看果盘是两个苹果两个橘子,留了一个苹果、两块点心,将其余的两个盘子合在一起,一双小手捧着来到了李登强房内,说自己吃不完,请李爷爷将这些看着大家分了。
……
胡小七伺候姜夔洗脸、洗脚后递给姜夔一块腰牌,说是胡宅的身份象征,凭腰牌领工资福利用餐等。姜夔接过来见是纯银打造,胡小七笑嘻嘻地说他的是竹牌子,李登强等老人才是铜牌子,小少爷们是银牌,姜夔的和他们的一样级别。
胡小七收拾完离开前说他明早送洗脸水,并陪他去用早餐,然后去书堂,读书一个时辰后去药园,然后中午午餐后,需要姜夔自己去柜台学习辨识药材、抓药听课等,直到下午结束。临走又补一句,换洗的衣服放门后篮子里,他会送洗衣房有女佣负责浆洗。
胡小七走后姜夔才认真地打量起自己的这半间房,靠里南北朝向一张一米宽的单人床将左右墙壁顶满,床头紧挨着是一节低矮柜,矮柜上放了一只藤条箱子,接着是一张二尺半的小书桌和一只带靠背的简易椅子,书桌旁放了个脸盆架这就到门口了。这很有乾隆皇帝的三希堂的味道了,看着这约莫八平米的半间房,姜夔满怀喜悦。从昨天中午到此刻短短的一天半时间,姜夔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。恍若隔世,嗯就是恍若隔世,姜夔在想姜教授的身体,如果知道自己死亡了,该会是怎么样的打击……
收拾心情,面对当下,走一步说一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