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急,等我先吃完最后一块。”
刚才那一人念完,在座的除了他,余的都纷纷献诗完毕,楚程知道轮到他了。
楚程饮茶漱口,用手帕擦了擦嘴,想起了华夏国几百年前的那位祸国殃民的妃子,又想起了那位太监,放下茶杯道:“听闻当今皇后娘娘有闭月羞花之绝色,楚程特此献上一首,以此祝皇后娘娘万福!”
众人听言,心都被吊了一起,皇后娘娘几乎万千宠爱于一身,深受皇上爱恋,若说相貌,甚至比林轻柔还要美上几分。
楚程笑道:“吃饱了便有力气动笔,我在此写上一首,来,邵公…子给楚某备笔纸!”邵公公一词差点脱口而出。
“你……”邵洋脸色一变,这明显是拿他打脸,起杀鸡敬猴子的效果,而他正是那只鸡。
“楚公子起兴作诗,邵公子去备纸也不防为过。”黄锦泽在一旁笑道。
邵洋下意识去看周围的人,似乎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,心底一沉看向长公主。
林轻柔轻声道:“那麻烦邵公子了。”
邵洋心底暗骂一声,只好接过侍女呈上来的笔墨,放到楚程的那张桌上,将墨磨好。
“邵公子,麻烦给楚某拖下鞋,鄙人有个习惯,作诗时脱了鞋子才有灵感,但自己又不能脱,怕损了诗意,所以麻烦邵兄了。”楚程没有接笔,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。
“你….”邵洋气的怒火冲心,但见长公主没有发话,只好强忍怒意,弯腰将楚程的靴子脱下。
噗!一些与邵洋交情不深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。楚程满意的点了点头,颇有当年李大诗人意气风发的感觉,回忆了李白的那首《清平调》。
落笔!清平调三个大字在纸上显现。
“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风拂槛露华浓。若非群玉山头见,曾向瑶台月下逢。”
几名公子哥围在一旁点了点头,读懂了这诗句的意思。
是说皇后娘娘的衣裳如霓裳羽衣般,簇拥着她那丰满的玉容,可以说是见云而想到衣裳,见花而想到容貌,也可以说把衣裳想象为云,把容貌想象为花,这样交互参差,七字之中就给人以花团锦簇之感。
接下去“春风拂槛露华浓”,进一步以“露华浓”来点染花容,美丽的牡丹花在晶莹的露水中显得更加艳冶,这就使上句更为酣满,同时也以风露暗喻君王的恩泽,使花容人面倍见精神。下面,想象忽又升腾到天堂西王母所居的群玉山、瑶台。
这样超绝人寰的花容,恐怕只有在上天仙境才能见到!玉山、瑶台、月色,一色素淡的字眼,映衬花容人面,使人自然联想到白玉般的人儿,又象一朵温馨的白牡丹花。与此同时,诗人又不露痕迹,把皇后娘娘比作天女下凡,真是精妙至极。
“好诗,可称绝句。”林轻柔赞叹一声,惜道这诗不是为了她所写。
楚程手中之笔微微停顿,接着写道:“一枝红艳露凝香,云雨巫山枉断肠。借问汉宫谁得似,可怜洛妃倚新妆。”
林轻柔眼睛一亮,望向这四句,知晓大意。
首句写花受香露,衬托皇后受君王宠幸;二句写楚王遇神女的虚妄,衬托皇后之沐实惠;三、四句写前朝洛妃堪称绝代佳人,却靠新妆专宠,来衬托皇后的天然国色。用抑扬法,抑神女与洛妃,以扬皇后娘娘的花容月貌。
这四句一出,众人纷纷倒吸口气,脸色动容。仿佛置身在最美的仙境之中,恍然间看到一位绝世仙女。
楚程提笔沾墨,写上最后四句。
“名花倾国两相欢,长得君王带笑看。解释春风无限恨,沉香亭北倚阑干”
“名花倾国两相欢…..”林轻柔喃喃而念。
首句把名花与倾国相融合,第二句则是写君王的欢愉,“带笑看”三字,极为生动形象。第三、四句是写君王的行为,圣上在沉香亭依偎着皇后赏花,此时胸中的忧恨全然消逝,人倚着阑干,花在栏外。
林轻柔触境生意,忽然想起父皇与母后,那时的父皇是多么的潇洒、优雅、风流倜傥。
然而现在父皇早已归去多年。
“好一个千古绝句!此时分为三首,但链街意境更上一层楼,将意境提到了极高点。”黄锦泽默念,拍手道。
这样的诗句,换做是他黄锦泽就算百年下来都作不出,他敢肯定,黄国诗神刘伯然也作不出。
少顷,掌声雷动!就连邵洋都为之动容!
就算这诗不好,但是是写皇后娘娘,他们也要赞叹一番,若是说出不敬的话,传到皇上耳里,恐怕要有杀身之祸,更何况,如此佳词绝句他们身平仅见!
邵洋忽然觉得,能给这样的才人磨墨拖靴,也不算丢人。
凤凰楼一时间,气氛升到了极点,过了许久才缓缓褪去。
“楚兄,小弟不才,方才还望见谅!”邵洋弯了九十度腰,诚恳道歉。
楚程一愣,见邵洋态度诚恳,觉得此人能屈能伸,今后肯定也是个人物,摇手道:“可能邵兄先前对小弟有些误解,但俗话说的好,不打不不相识!”
一笑泯恩仇!
诗会结束,众人陆续呈上礼物,然后与各自结伴退场。
楚程和邵洋一笑泯恩仇后,又聊了几句,然后告辞。
“黄兄,方才多谢解围了。”楚程笑道,刚才黄锦泽可替他拉了不少仇恨,这种朋友值得深交。
“你我是朋友。”黄锦泽摇了摇头,只说了四句,便摇着扇子和在外等候的侍仆走了。
楚程看着那二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,收回目光,见天色已晚,准备回楚府。
“楚公子,长公主有请。”一名侍女从凤凰楼中走出。
“什么?”楚程想到长公主那千斤身躯,脸色猛然大变。
该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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