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月附和道:“可不是吗?眼下谁还能有小姐美?”
说到这个,虞清婉就来气,美丽的面庞因为生气而扭曲狰狞:“都怪外祖父,放着好好的官不做,做什么乱臣贼子,好处没捞到,反而让我们受尽连累!”
“真是没用的老货,死了也好!要不是他,凭我这副相貌,早就是宫中的娘娘了,现在何必要讨好一个连做官的可能性都没有的人!”
流月在为她取下一支颜色艳丽的珠翠:“小姐,国丧期间,我们就不戴这艳丽的颜色了,不过就算没有这些衬托,小姐依旧是绝色美人儿。”
听了这话,虞清婉心里才舒坦一些,她干脆在脸上扑了些粉,使得她看起来愈加柔弱。
看着自己美若天仙的面庞,她又开始生气了,恶狠狠地咒骂陆明瑜:“真不知虞清欢那小贱/人走的什么狗屎运,竟然成了护国王妃,如今肚子里又有了贱种,被淇王那眼盲心瞎的人宠上天!”
流月叹息道:“可不是吗?听闻淇王为了她连太后都开罪了。”
虞清婉咬牙切齿:“瞧她那不干不净不检点的骚/样,出嫁前就与表哥勾勾搭搭,出嫁后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放过,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究竟是谁的种,也就淇王瞎了才把她当掌心宝!”
流月愤愤不忿地道:“可不是么?奴婢听闻她还被北齐人给掳了去呢!算算日子,这肚子里的种指不定是北齐蛮子的!”
虞清婉越咒越过分:“可不是么?落入北齐人手里,哪里还能干净出来,估计北齐蛮子都把她睡烂了!”
她狞笑不止,笑着笑着忽生一计:“哎,怎么没人怀疑虞清欢肚子里的胎?如果我们把她肚子里的胎是北齐人的贱种这事传出去,你说会怎样?”
流月面目可憎地道:“还能怎样?估计王妃都做不了了。”
虞清婉得意冷笑:“你找个时机把这事传出去。虞清欢这贱蹄子白吃白喝虞家的饭食那么多年,现在想一脚踹开虞家,门都没有!她以前是狗,现在怎么配升天?就让她回到阴沟里来吧……哈哈哈哈!”
虞清婉大笑不止,外头的丫头忽然来报:“大小姐,表少爷来了。”
虞清欢止住狂笑,等脸上因激动而泛红的脸,颜色又回归洁白,她才起身袅袅娜娜地走向外面。
秦臻正在门口处站着,见到她也是一阵惊艳,可态度到底与从前的狂热不同,神色都冷淡许多:“婉儿,这外面客人多,你急冲冲地唤我来,究竟何事?”
以前她是高不可攀的虞家大小姐时,秦臻想摘摘不到,如今她只是一个废人,而且身上还流了原家的血,再火/热的心思也在撕去华丽外衣后被浇灭。
如今,秦臻看她的眼里,依旧有欣赏,惊艳,唯独没有爱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