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字面意义上的吃干抹净。
——泡酒!
司空公麟被她这露骨的眼神给盯得心里发毛,不得不后退了两步:
“你能这样想,很好,时间也不早了,为师就先回去了。”
他刚要走,路小堇就拽住了他的衣角;
“师尊,你是因为担心徒儿,才来看徒儿的吗?”
不是。
司空公麟能承认?
不能。
“嗯。”
“那师尊以后多来看看徒儿好不好?”路小堇说着又要扑进司空公麟的怀里,“徒儿真的无时无刻不想见到师尊。”
司空公麟急忙抵住她的脑袋:“为师会的。”
不会!
“师尊真好。”路小堇满足地笑了,又将怀里的盂往司空公麟怀里塞,“师尊,这盂你还是收下吧,以后看到盂,就当是看到了徒儿。”
司空公麟:“……”
多恶心的比喻。
“以后,师尊的痰,都只能往这盂里吐,不能再往其他痰盂里吐。”路小堇笑得真诚得要命,“师尊是徒儿的,人是徒儿的,就算是痰,也都得是徒儿的!”
“不能有一口痰,吐在其他地方。”
“这样,师尊就算是吐痰的时候,也像是徒儿在身边陪着。”
司空公麟:“……”
原来还能比喻得更恶心。
眼见路小堇嘴巴又要张开,他生怕听到更恶心的词儿,果断捂住了她的嘴:
“好了,别说了,你的心意为师心领了。”
心领,但算了。
哦,根本领不了。
以后他只要吐痰,怕是都会想起这恶心的盂。
该死,这痰,以后他是吐不了一口!
——感谢老登为环保事业做出的贡献!
正想着,掌心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。
是路小堇的嘴唇。
司空公麟一愣,一低头,便对上路小堇那双颠颠的眼神。
那一刻,连颠颠的眼神,竟都变得有几分叫人动容。
司空公麟背后染上一抹黑气,他急忙收回手,后退了好几步:
“但这盂你还是自己收着,在外门不比在无心峰,你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“为师就先走了。”
说罢,有些慌不择路地离开了。
“师尊——!”
路小堇颠颠儿地跟了几步,却根本找不见司空公麟的影儿。
眼见安全了,路小堇松了口气。
晚风吹得院子里的树飒飒作响,叫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下来。
*
在司空公麟出现在东大院的那一刻,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的初修,突然睁开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