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淮安:“以前我只觉得你还没懂事,成熟些就好了,可是你不该做这些手段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夏清可终于明白,应该是有知晓内幕的导演组工作人员,对他说了什么,她也不再分辨,讪讪坐到另一边。
时雨刚挂上电话,就见慕之遥走了过来,直接坐在她身边的休闲椅里。
“之前可是说好,节目结束后,跟我去看看他。”
时雨顿了顿说,“好。”
过去这么久了,也该好好告个别,画个句号。
次日,慕之遥带着时雨,踏上了去河南开封的飞机。
私人飞机落地机场,就有车来接他们。
时雨一路从车窗看出去,开封虽然还保留有很多古建筑,跟以前也完全不一样了。
沧海桑田,慕之渊都变成了一抔黄土,她终于再次踏上这片土地。
慕之遥望着她的清丽侧颜,“清明上河园,开封府,大宋武侠城……都是着名景点,你难得来一趟,我陪你去逛逛。”
时雨摇摇头,“大相国寺还在吗?”
“在!”
“后面去看看。”
“好,我陪你!”
辽阔无垠,郁郁葱葱的茶园,一座打扫干净的古墓,屹立在山头。
慕之渊之墓。
慕之遥将带来的香火菊花酒水供奉上前,“先祖临终前指定埋葬此处,他说可以遥望着她离开的方向,不知她是否会从那个方向归来。”
时雨上前上香,泪盈于睫,“我想单独跟他说说话。”
“好。”慕之遥离开了,坐到树下凉亭里等她。
时雨伸手摸了摸慕之渊的墓碑,眼泪砸落在上面。
她曾经有很多很多话,想对他说,此刻却无言了,只有眼泪无声滑落。
她离开汴梁的那个晚上,遥望这座城良久才离开。
再回来,却已经是数百年后。
慕之遥端着的茶杯,凝固在手中,远远望着时雨。
他们当年都是为了彼此考虑,她离开是为他好,祖上却痛失所爱一生郁郁寡欢,每夜都坐在灯火阑珊里等她。
终于找到她时,却再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,他已老去,她还容颜依旧,自此留下默默守护她的使命。
他为慕家打下基业,慕家世代遵循所托,幸而终于寻回她。
时雨久久坐在慕之渊墓前,才走回来,坐在慕之遥对面喝茶。
慕之遥看见她红红眼眶,红红鼻头,他偏过了头。
“想看看那幅画吗?”
“嗯。”
慕家老宅坐落在城郊,古色古香,低调奢华,梨花簇簇从院中开出来,仿佛时光在这里静止了。
他们刚进门,就见道旁立着一个白发苍苍杵着拐杖的老者,和一个满头银发的中年男人。
他们在见到时雨的瞬间,激动得满含热泪,朝她恭敬鞠躬。
时雨惊慌,“这是……”
慕之遥过去扶他们,解释道,“他们是前两代家主,关于你的秘密,整个慕家只有家主知晓,他们继承家主后就一直在寻找你的踪迹。”
时雨拱手行礼,“多谢,只是慕家以后都不用再守护,我只是个普通人。”
杵着拐杖的老者热泪盈眶,“还请姑娘不要嫌弃我们,于我们而言,是祖上临终嘱托!祖上打下富饶基业,世代滋养慕家,我们不敢有负所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