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苏柔，虚弱的抬起手想要抚摸对方的发梢。
只是此刻她哪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抬起的手却依旧无法触及苏柔的头顶。
见苏雅的手即将垂下，苏柔连忙伸出双手扶住，将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头顶上。
掌心处传来柔软的触感，苏雅嘴角勉强翘起，对着苏柔欣然一笑，“这么久没见，小柔可一点都没长大呢……”
“小柔已经长大了！”苏柔顿时低声反驳道，“就是个子没怎么长……”
“是吗……”苏雅虚弱的笑了笑。
她强撑着身体，吸入最后一口气，用满是歉意的双眸看着苏柔，再次轻声开口，“小柔，对不起……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……”
“姐姐已经把小柔保护得很好了！”苏柔急切的摇着头，“在这镇子里的很长一段时间里，小柔面对那么多邪灵也没有受到一点伤害……这一定是姐姐在暗中一直保护着小柔，才会让小柔安全活着的！”
苏雅柔声一笑，轻缓的抚摸着苏柔的头顶，“对不起啊小柔，可能我以后都保护不了你了……”
感受到头顶上抚摸的力道越来越轻，苏柔似是意识到了什么，双手紧紧抓住苏雅的手腕，小脸上早已再次布满了泪水，“不要……姐姐你不要走！之前小柔答应过姐姐，要开一家染色坊，还有布行，每天给姐姐换一件漂亮衣服……这个承诺还没实现呢！”
“小柔，其实啊……我已经见过你开的染色坊和布行了哦……”苏雅轻轻笑着，手掌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弱，“我身上的这件漂亮衣服，就是你亲自给我裁的呢……”
话语间，一些没有经历过，却又非常熟悉的记忆涌入了苏柔的脑海。
“这位姑娘，小女子看你气度不凡，我家的衣裳一定很适合你……要来试试吗？可以免费送你一件哦！”
“好……”
“熏衣紫配上淡粉色丝带……姑娘还真是有眼光呢！”
“帮我把这件包起来吧，多少钱？”
“小女子刚才就说过，第一件衣裳免费送给姑娘！”
“那好吧，我之后还会再来的。”
“对了，小女子名换素柔，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呢！”
“苏雅。”
“苏雅……倒是和我许久不见的姐姐名字的发音很像呢……苏雅姑娘，常来啊！”
“好。”
……
等到回过神，苏柔与素柔的记忆相互重叠，并且融为一体。
素柔本身就是苏雅创造出来，用来代替已经永生，永远长不大的苏柔的生命体。
“姐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