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足半日诸葛继才醒来,看见楚一凡他赶紧下床跪下连连磕头。
“继儿起来说话,按说我娘也姓诸葛,你唤我一声表伯父你也不吃亏,赶紧起来说话。”
占天棋神神叨叨若有所指道:“这门亲认得……”
“咋滴?你很有意见?”
“没!我哪里敢有意见?不过是羡慕你到处认亲而毫不拘泥的样子。”
楚一凡一愣心道:是啊,自己本来就反感别人认亲自己,现在怎么反倒自己去认别人亲了?
心里是这样想不过嘴上他从来不饶人,他冷冷道:“关你屁事!”
而立之年的诸葛继看面容根本不像,两鬓丝丝白发看起来比楚一凡还老。
诸葛继又磕了两个头喊了声表伯父才站起来,狼吞虎咽的喝了七碗粥。
楚一凡对着恭立道:“病人脾胃虚弱又有外伤在身,山药七钱,党参九钱,神曲三钱,麦芽……”
恭立抓好药进入内堂熬药去了,这时诸葛继才算是彻底缓过来了,把这些年的事情缓缓道来。
原来诸葛继一家回到京都后,周新兰还是回归了她的家里,他爹是户部侍郎,所以对一个小镇上的医生来说,诸葛宣是饱受压力与排挤。
周新兰也算得上是徐娘半老,她爹为了在仕途上更进一步,自然不想看见诸葛继的出现,所以各种歹毒言语与嫌弃导致诸葛继每天心情极差。
两年后周府下人都可以使唤诸葛继了,本来郁闷的他最后郁闷得生病,这一病就卧床不起,最后三个月不到便郁郁而终。
最终诸葛继死后不到七天,周新兰便嫁给了一个外姓王爷,这王爷手中有兵权在朝中也属于元老级别的人物。
周新兰用自己给她爹换来一个户部尚书,可是诸葛继就可怜了,在外公家被叫野种,想回自己老家外公又不让,更是不敢去见自己的母亲。
就在这样的磨难下,诸葛继忍辱偷生过了近十年,也不知道周新兰用了什么手段终于让老王爷给诸葛继找了一个关系,放到边关任一方县令。
兴许是良心发现,亦或是对仅有的血脉感情不忍,周尚书把即将离去的诸葛继叫到书房。
“继儿外公对不住你,为了周家外公这样做也实属无奈,那定王爷让你去边塞为官就是一场阴谋。”
“他怎么可能让你这么一个污点存在?所以这边塞你是万万去不得,只怕还没到边塞就小命不保了。”
“外公给你写了一封举荐信,你还是回东来城为一任县丞吧,外公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