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了完了,这下张员外要发怒了。”
他急忙朝着张员外看去。
果然,张员外一张脸,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张员外的老婆更是放声大哭:
“我儿怎么这么命苦啊,练武练得好好的,突然就死了,连死后都不得安生。”
“这群天杀的,连葬礼都要捣乱。”
张员外听了更是怒火中烧,说道:
“敢乱了我儿丧礼,把吹唢呐的家伙扔出去,打死勿论。”
顿时,就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把刘一曲拉了出去,屋外传来了惨叫声。
缺德吴急忙迎上去,说道:
“张员外,你听我们解释,这是意——”
张员外抬手一巴掌抽了过去。
“啪”地一声,缺德吴的左脸顿时就肿了起来。
吴管事见了自家侄子被打,非但不敢生气,反而上前猛地补了一巴掌。
“啪”地一声,缺德吴的右脸也肿成了猪头。
不仅如此,他张口吐出一口鲜血,血中戴着两颗白牙。
吴管事根本不敢停手,对着缺德吴一顿暴打。
他先替张员外教训缺德吴一顿,只求让张员外消消气,免得他动杀心。
张员外怒目圆瞪,目光冷冷扫过众人。
“我儿丧礼,你们给我来这一出,和郡守解释去吧。”
“百善义庄众人玩忽职守,连丧礼都办不好,所有人都别想干了。”
张家可是义庄的大金主,他要是和郡守提一嘴,义庄上下全得滚犊子。
眼看着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。
一旁的白羽听了心中一动,再这样下去义庄的饭碗保不住了。
义庄这行当对他十分重要,绝不容有失。
事有轻重缓急,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职位。
想到这里,他抄起了唢呐。
一阵悠悠的唢呐声,盖住了众人的喧哗。
唢呐声声断人肠。
仿佛杜鹃啼血,悲哀透骨。
悲怆的唢呐声,生生将宾客的怒火压下,勾起了他们心中的悲伤。
场中鼓手锣手等人如蒙大赦,急忙跟着唢呐的节奏,接上了丧曲。
悲伤的丧曲,继续响彻全场。
吴管事拍着胸口,差点没给吓死。
好在,有人救场了。
林九道长则是赞许地看了白羽一眼。
送葬一行中,张员外余怒未消,但是这时也不好发作。
他重重哼了一声:
“等办完我儿的丧事,再和你们算账。”
场中,白羽面色如常,不紧不慢地吹着唢呐。
他的眼前浮现了一个面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