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沈钰这样的商户之女,在那位娘子眼里要好上许多。
是以不过两日,已赶着去秀才家里送了小定之礼,沈钰这边,则送了一块彩缎过来,以示谢意。
李氏因为有了陆琅这个最佳人选,并不觉得失落,只耐心等着另两户人家的回复。
又过了两日,其中一位秀才郎君家里托人带话过来,问沈姑娘如果嫁过去,沈家能给多少嫁妆?
是不是到时食店和客栈都是沈姑娘的嫁妆,若是的话,就不用麻烦沈姑娘再相看了,他们家马上就来下小定。
李氏听了这话不由皱了眉头,怎么这样急不可耐的打听嫁妆,这是要娶她家女儿还是图她的嫁妆。
她又担心是不是安平县这边的习俗就是如此,只得没有当场呛声,做出个笑脸让来人先回去,说明日再给回话。
待来人走了,她忙将此事向大家说了,问郑三娘此间嫁娶的习俗。
郑三娘听了脸都涨红了,很是气愤地道:“哪有此事,真真丢安平县人的脸面。”
“历来嫁妆是由娘子们自己打理使用的,哪有还未进门,就先打听能带来多少嫁妆进门的。”
“这户人家一定没安好心。”
孙大夫这几日也时时过来关心沈钰的亲事,此时也道:“这事透着蹊跷,沈家弟妹先不要给他家回话,我去打听打听再说。”
孙大夫自开了医馆,随着认识的人越来越多,人脉也广了起来。
不过小半日的工夫,就一脸气愤地回来了:“这家人忒不地道,说起来还是读书人家呢,我呸。”
“这位郎君虽说是中了秀才,人也看着一表人才,其实却满不是那么回事。”
“他读书多年,跟着那群同窗们,把个公子哥儿的习气学了个十成十,爱玩爱摆阔,花销起银钱来如流水。”
“家里又只有他一根独苗,只要肯读书,那是有求必应。”
“这样几年下来,外面看着还好,其实家中早已亏空许多,欠了许多的债出来。”
“听说他家娶亲只看重女方家里的嫁妆,这次相看,就是急等着媳妇嫁过来,好拿着媳妇的嫁妆填补亏空还债呢。”
李氏听了脸都吓白了,直呼:“怎么会这样,我打听时,都说那位郎君为人很好,周围的娘子们对他都很是夸赞。”
“我也偷偷看过一眼,人高高的,就是有些瘦,长得还很端正。”
“没想到啊,人不可貌相,还好我留了个心眼,没有当场应承来人。”
孙大夫却道:“也不能怪你,那家人有意隐瞒,外人哪里知道,更何况是平日里打不着交道的娘子们。”
“这还是恰巧我一个病人认得他们家邻居,去细细问问,这才知道了他们家的底细。”
到了第二日,那秀才家里人一早就过来了。
李氏果然没办法再挤出好脸色,并且按照昨日大家商量的说法,很是殷勤地回了来人。
李氏可怜兮兮地道:“因为玉枝的弟弟、妹妹还小,家里还指着客栈和食店吃饭过活呢。”
“这食店和客栈看着热闹,其实赚不了多少银钱。”
“玉枝的嫁妆只能勉力凑出二十两银子和四季衣裳,不知这样行不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