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了担忧,开始倒起苦水来:“你是不知道,那包馅你做着轻巧,其实难着呢。”
“昨日你走后,我们也和好些面,上手试了试。”
“看你做时不觉得,自己做时,手就不听使唤了,不是漏馅包不上,就是用力过大破了皮。”
“切花刀也是,总也切不好看。”
“你猜昨日晚间的斋饭是什么?”
闻远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:“全寺的人都跟着吃了花酥糕饼。”
“他们还夸好吃呢,就是样子看上去丑了些。”
“我只当听不见,哪里敢告诉他们,这些都是我们做坏了样子的花酥糕饼呀。”
闻远说完,心虚地朝灶间外望了一眼,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来。
沈钰和徐厨想想那个情景,也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一整个下午,沈钰和徐厨就待在斋堂里,帮着闻远他们清洗菜蔬,准备晚间的斋饭。
一挤出空闲来,就看着几人在那里炒制馅料、和面皮。
沈钰就一个人在那里包制一些简单花样的糕饼饼胚,让闻远他们练习炸制。
等到快到傍晚时,寺里要开始准备晚间的斋饭了。
沈钰看他们已经掌握了基本的技巧,剩下的就是抽空闲温习一下,不要到时给忘了怎么做就行了。
沈钰收拾了一下,就要告辞。
并且告诉闻远,这几日就不再过来了,自己在家让家里人练习一下包馅和刻花刀就行了。
法会前一日,直接带着她们来斋堂帮忙了。
寺庙里匠人多,事情多。
沈钰来了,他们也没办法跟着练习,闻远立刻答应下来,约好了十月二十五日傍晚,沈钰带人过来帮忙。
晚间炸制好花酥糕饼,二十六日法会开始时,正好可以摆出来。
徐厨则道:“今日回去我和县令大人说一下,明日一早就过来给你们帮忙。”
“别的不说,帮着烧个火、洗个菜,我老头子还是可以的。”
“这两日斋堂要做的饭菜太多,多个人帮着干,也是好的。”
闻远很是感激,亲自把二人送到寺庙门口,又火烧屁股似的一路小跑,赶回去准备晚上的饭菜去了。
徐厨和沈钰一起搭伴,溜溜哒哒地往回走。
沈钰看这是个机会,就向徐厨打听道:“县令大人这几日为了准备万寿节的事情,想必也很忙吧?“
”他晚上在县衙里吃饭吗?”
徐厨叹了一声道:“县令大人倒不怎么忙,可是四公子和两位师爷就忙得团团转喽。”
“我就是个做饭的,咱也不懂到底他们要忙些什么,好几日都没在府里见到他们几位了呢。”
“县令大人倒还是和以往一样,按时吃饭,闲来看书、写字,去小佛堂时念念经,看上去悠闲的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