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生意都在浊酒之间谈了下来,也有很多大事,很多消息在觥筹交错之间散了出去。
红袖苑很大,有几百个院子,这些院子是绝对的隐秘,绝对的清幽,绝对的好客。
院子之中,花美,景美,人也美。
每一位主人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。
她们各不相同,都是一等一的名怜大家。
曾经有人身价上万,半年时间每日在不同的院子之中度日,花钱如一旁的大运河流水。
如今大运河依旧在,这红袖苑依旧辉煌,那人却已经死了。
没有人胆敢不花钱还赖在其中。
那位客人以为自己消耗甚多,乃是贵宾,一时之间撒了谎,无力支付花红,自然死了。
据说尸体放在臭水沟之中都臭了还没人领回家。
而那些曾经与他欢好的名怜大家,没有一个去看他,甚至当日就接待了其他恩客。
红袖苑房间大,门前的狮子也大,姑娘们的胸前也很大。
红袖苑很高,有九层楼那么高,每一层楼的价格都不相同。
便是第一层的大家们,也是一两银子一杯清酒的价格。
想要进来,不仅要验证资产,还要有熟人推荐。
而上了第二层,便是那些专属的贵人们所在的位置。
第二层,需要十两银子一刻钟。
第三层,百两银子一刻钟。
第四层,一千零银子一刻钟。
一千零,便是十户人家从生到死,都赚不来如此多的钱财。
却也只是一刻钟的时间罢了。
而在第五层,便是万两银子一刻钟。
至于第五层之上,已经不是用银子来支付的了。
那是更为昂贵的东西。
知识,性命,消息,又或者恩情。
而现在,一个一袭白衣,腰间有水玉做成腰带的男子一个人进了门。
那些看门的侍卫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,看到这人的面容俱是点头哈腰,满脸欢喜,不胜荣光的样子。
白衣男子约莫二十左右,面容清秀,手持折扇,看也不看他们,就这么跨步走进了大门。
那些侍卫未曾验资,也未曾要求他结伴而行。
其他进来的恩客也没有说什么,因为他们知道那人是谁。
他们满脸羡慕的看着他摇着扇子进去,看着那小跑而来的老鸨欢喜的过来迎接。
他们也走了进去。
“我说今日喜鹊怎么乱叫唤,原来是诗仙大人来人,快快让妈妈看看,瘦了没。
真是一表人才,家里的姑娘都等急了,就盼着你来呢,不知今日找哪位相好的姑娘。”
老鸨大概三十来许,身姿丰润,走路间良心都颤颤巍巍,似乎要掉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