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安然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,毫无血色。
她的眼神空洞得失焦,灵魂像是被抽走了一般。
她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一切,那个她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,现在竟然与另一个女人并肩而立,公开他们的关系。
这种感觉,就像是被冰冷的海水淹没,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江淮年站在那里,心如刀割。
他清楚地看到安然因为他而承受的巨大痛苦,那份愧疚和自责像黑暗的潮水一样淹没了他。
这一切都是他的选择所造成的...
这时。
安然微微颤抖的手缓缓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枚戒指。
那是江淮年做手术时摘下的,他们曾经的情侣戒指。
安然一步步走向江淮年,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斤的重量。
“淮年,”声音微弱带着颤音,“这是我们的情侣戒指。”
她把那枚承载着他们爱的戒指举到江淮年的眼前。
江淮年盯着眼前的这枚戒指。
为了安然的安全,他不能犹豫,不能退缩,他必须狠下心来。
于是,他心一横,猛地伸出手,抓住了那枚戒指。
用尽全身的力气,将戒指往窗外丢去。
戒指在空中划出的弧线,然后消失在视线之外。
安然怔住。
那个曾经誓言要和她共度一生的男人,这一刻竟然亲手抛弃了他们爱情的象征。
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撕裂开来,痛得无法呼吸。
她转身,泪水决堤般涌出,快步跑出病房。
江淮年立刻看了眼卫景深,卫景深立刻会意,让保镖跟着她,保护她的安全,并且立刻给冯佳佳打电话。
江淮年站在原地,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
他的选择对安然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,但他也别无选择。
另一边,江柏赫轻笑了声:“看来这个江淮年真的失忆了,走,我们去医院看看我的好侄子。”
没过多久。
江柏赫和江天瑜一起来到了医院。
江淮年躺在病床上,见到江柏赫,眸里那一丝阴郁,转瞬即逝。
他微微一笑,礼貌道:“大伯,您来了。”
江柏赫假惺惺的坐在床边,一脸忧愁道:“淮年啊,大伯前两天就想来医院看你了,可是集团现在一团乱,我实在抽不出空,刚空出一点时间,我就立刻赶来医院了,你现在身体好点没?”
江淮年道:“多谢大伯关心,我已经好多了。”
江柏赫对江淮年的态度颇为满意,他轻轻拍了拍江淮年的手,看似关心实则试探地说道:“淮年啊,你这一躺在病床上,集团的事务都落在了我的肩上,这担子实在太重了。你是江家的希望,可得早点好起来啊。”
江淮年心里冷笑,面上不动声色,只是微微点头,表示自己会尽力。
江柏赫见江淮年如此配合,心里更是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