庸直开始学着吴升脑补:“三人里,戈七郎是召集者,领头的?他召集黄膜和陈振于正月初五干了件事情,惹怒了狐妖,所以狐妖出现,将他们一个个全杀了原来那狐妖没乱杀啊,她杀的都是一伙儿的,嗯,除了费白他运气不好”
吴升若有所思:“运气不好?”
庸直:“运气”
吴升宣布:“回郢都!”
庸直赞同:“走!”
回去很快,路过昨天卜三十开酒铺的地方时,灶火熄灭,酒幌子已经摘了,卜三十也没在,只剩下那些没用的桌凳。
吴升跺足:“后悔啊,昨日忘了向他请香了,结果这老儿又搬家了!”
庸直问:“请什么香?他的香很灵验么?”
吴升遗憾不已:“灵得狠呐!”
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,吴升几乎快把酒铺剩下这点不多的东西折腾毁了,也没有找到灵香,只得怏怏离开,继续返回郢都。
学宫修士通常都住在学舍里,不仅安全有保障,也方便随叫随到,吴升这种学宫修士属于例外,但名义上依旧住在扬州学舍。
所以费白的住处不难找,郢都学舍的修士最多时也不过十来个,进每个空房间看看就知道了。
薛仲前往临淄还没返回,费白的屋子没有被人动过,保持着他离去前的模样,所以搜检起来很耗时间,折腾了很久,也没找到可疑的绢帕。
吴升判断:“这厮怕不是有外宅?”
搜寻的重点从绢帕改成了房契之类,很快就找到了一份,只是房契的主人却不是费白,而是“秀兰”,想必是费白养的外宅。
于是两人又离开了学舍,重新回到了白龙池。
“兜兜转转那么久,没想到又回来了。”吴升感慨。
庸直取出房契又确认了一遍,有些迟疑:“门前的槐树”
吴升问:“怎么?有问题吗?”
庸直道:“鱼喜”
吴升立刻想起来,前两天在白龙池边一家茶肆喝茶时,鱼喜认出了庸直,让家中仆役过来相请,还留下了地址,白龙池东南,门前有槐,说的就是这宅子。
这是怎么回事?
吴升又看了看房契,上面对宅子的位置描述中果然是“门前有槐”。而宅子旁边的几座小院,门前都没有槐树。
正思量时,之前那个青衣仆役推门出来,一眼就看见了庸直,连忙上前躬身邀请:“郎君来了?我家夫人午时还问,为何郎君这两日一直不来,郎君快请。”
庸直看看吴升,吴升推了他一把,示意:走吧,进去再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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