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玄钰也不挑剔,接过凉茶便一口饮下。
“赢了胜仗,不去饮宴,来此作甚?”
“想你了。”
箫桥松作势起身。陆玄钰赶忙开声拦下:“诶诶诶,别,就方古,方古你知道吧,这次的海匪头子,以前是崇州的水师提督。”
听此,箫桥松微微皱眉,而后道:“双子岛,本是余家的私岛。而方古,本是余家的女婿。”
“余家?”
陆玄钰嗅到了一丝秘密的气息。
“嗯,余家本是崇商之首,但九年前因惹上皇案衰败了。”
皇案——牵扯皇室的案子。
陆玄钰心中升起一丝不安。
“你知道多少?”
“余家五代从商,自第五代继承人余业接掌后,更是使余家一举成为崇商之首。
几乎垄断了崇州至千岛的茶丝产业,每年上税高达百金千石栗,余业之子更是高中进士甲榜,
上任崇州临县县丞,后官运亨通,十年间政绩卓越升至崇州刺史。
一时,余家风光无限。
箫桥松话至此,又似惋惜般叹了口气,续言:“后来,余成被查出同当年刺杀洛王的乱党有牵连。
加之余家被查出缺交财税,一时,罪名连连。
那一夜,余府上下一千三百余口人尽数丧命。
夜里,雷雨交加,鲜血混着雨水淌出余府,四邻闭户不敢出,上至八十老妪,下至尚在襁褓的婴孩,无一幸免。”
陆玄钰静静听着,而后语气淡漠:“怪便也只怪他们不守本心。”
随之陆玄钰脑海中浮现当年洛王替她挡的那一剑,正中心口。
洛王想说话说不出,只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她,张口无声:快走。
她永远忘不掉这一幕,那一日,上一刻他们还在有说有笑,下一刻,她的玄安哥哥便·······
箫桥松知晓陆玄钰的身份,也知晓一切的真相,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机会告知陆玄钰。
余家家主曾有恩于他,他定是不愿余家遭此等大冤。
“世子,余家是被冤枉的。”
“什么?”
陆玄钰眉间微皱,不解。
“余家家大业大,代代良商善商,每逢旱灾年都会施善,从不会做发国难财一事。
余成更是孝廉清官,亦不会做出欺压百姓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