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槿,不如你装伤病留在马车中养伤好了。”
陆玄钰此番言语让叶槿谢哭笑不得。
“这样不好,有诸多弊端,届时若是真来了刺客不就穿帮了,何况我好歹是个将军,总伤病也说不过去。”
“噢,好吧。”陆玄钰难掩失落,但也清楚其中利弊。
“来日方长,何必急于一时。”
“是啊,来日方长。”
等回了洛都解决了烟画二人,她便可从小门溜去同阿槿玩了。
陆玄钰想得极好,更是庆幸二人的府邸相邻。
此刻在外人看来,叶槿谢同陆玄钰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,不大好,所以最后在叶槿谢下马车时,陆玄钰还得喊上一句:“本世子想去哪便去哪,你只管护本世子周全,不若有你好看。”
待叶槿谢身影消失,陆玄钰叹了口气。
早知晓她便不该同叶槿谢相认太快,如此叶槿谢面对烟画二人便不会有太大负担,她也可以借此好好诈一诈。
叶槿谢的近侍要查,关于淮王的书信要查,刺杀她的那些人要查,余家一案牵扯的高官贵人要查——想此,陆玄钰不禁一阵头疼。
何况,从如今得到不多的情报来看,余家一案牵扯太多人身份贵重,只怕这件案子的背后会有更大的漩涡。
此前常居洛都城,陆玄钰做的多的便是监视,再从手底下送来的情报得知事情,还从未亲自查过案子,如今算是头一遭。
只是没料到这头一遭便扯出这么多不可告人的辛秘。
一想到青州、扈州的事,陆玄钰突然觉得——这天下,难以太平。
天鸣寺于崇州最北的扬衡郡,待陆玄钰等人抵达天鸣寺时,已是季春中旬,正是荆桃盛开之季。
天鸣寺前,寺中主持等人已静候,禁军立在两道。
陆玄钰自马车而下,看到天鸣寺那一瞬间,脑海中的记忆浮现。
“世子,前方便是天鸣寺了。”
注意到陆玄钰走了神,叶槿谢上前开声提醒。
回过神来的陆玄钰笑了笑,随之抬步朝天鸣寺走去,叶槿谢紧随其后。
“贫僧参见世子殿下、叶将军、钟统领。”
待僧人问声过后,陆玄钰看着披着袈裟的主持,道:“本世子儿时来时,还是慧信方丈,如今倒是换生面孔了。”
闻言,住持也不过多解释,而是言:“慧信师父正在寺中等待世子殿下驾临。”
听的住持的话,陆玄钰眼皮一跳,随后便在住持的带领下先去礼佛,而后便去了慧信方丈的丈室。
陆玄钰进入丈室时,叶槿谢被住持拦下:“叶将军还请留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