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先永德帝给了大理寺可入王公府宅搜查的旨意,不然此刻大理寺卿恐怕就是入宫来求旨意要入府搜查了。
而陆玄钰自然也是知晓了这点,方才给淮王下了套。
听到是扯上了淮王,永德帝有些愠怒。
手足相残——这是他最忌讳的事情。
祁德当年便是因卷入了皇权之争方才为他受了伤,最后丧命。
他允许儿子们凭借自己的才能争权,可他绝不能容忍手足相残。
“王成,去将淮王、顾鱼还有十六皇子请来。”
永德帝怒气填胸,打算今日便亲自审查案子。
王成领命而去后,陆玄钰上前将御案上刚换了不久的温茶递给永德帝,言:“皇伯父息怒,玄常哥哥不像是会做出这等事的鲁莽之人,皇伯父可切莫要叫怒气占了上风。”
陆玄钰的一番话倒是叫永德帝冷静些许。
接过温茶饮了一口后,永德帝也冷静下来。
是了,这些年来淮王将镇抚司打理得不错,行事狠辣,也未做什么蠢事,如今怎会在这档子眼做出这等事来。
看着陷入沉思的永德帝,陆玄钰心下别有顾虑。
近日来她觉得皇伯父越发容易被激恼了,上回的乌鸡汤她确实是叫人处理好了的。
这些日子宫中线人传来的情报也未见还有哪些妃子走德妃的老路。
难道还有哪里是她不知道的?
思绪万千,最后还是被永德帝的唤声拉回的。
“啊,皇伯父。”
见陆玄钰神色有些倦倦的,永德帝关切询问:“可是身子又乏困了,可要唤太医瞧瞧?”
“只是知道玄镇这档子事,不免忧心了些,毕竟我与玄镇自幼一起长大,情同手足。”
听此,永德帝严肃的面上露出笑颜,宽慰:“钰儿此前说的不错,朕也觉得他们不像是会乱性之人,不必操心,此事定会水落石出。”
“嗯。”
陆玄钰为永德帝捏肩捶背的动作不停,永德帝本想让陆玄钰歇歇,但陆玄钰不肯,便也随其去了。
待淮王等人皆带入殿后,永德帝轻轻拍了拍陆玄钰还在捏肩的手,侧头轻声:“好了好了,钰儿去歇歇,让朕好好审问。”
“好。”
陆玄钰停了动作,转而到一旁为她准备的座椅落座。
倒也不是因为想看这场戏而是单纯无聊留下来看看。
左右也不过是听这些人叫屈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