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钰啊,我要是叫的动他们,我哪里还让你喊呐。”
陆玄镇苦脸,蓝田和玉生是怀仁王留下的近侍,只听命于陆玄钰,他儿时贪玩,三番两次让蓝田那个冷面鬼救过,哪里好意思使唤蓝田。
陆玄钰不应陆玄镇的话,陆玄镇只好独自查看,不免哀叹:“我堂堂皇子,还是个掌管三十六坊的皇子,居然沦落到连侍卫都使唤不动。”
陆玄镇将三间屋子都查看过,最后回到主屋,累得一屁股坐到陆玄钰身旁的空椅上。
“小屋子里还闷,竟是热到我了,还是等仵作来吧。”
看着三步外的尸体,陆玄镇突然问:“阿钰,你看起来和尸体待一块并不排斥?”
蓝田和玉生都在屋外,只有陆玄钰和石天在屋里头,也不知是尸体带来的冷气还是什么,陆玄镇觉得主屋凉快许多,甚至生些冷意。
“只有这屋子里有胡椅。何况死人一动不动,有何可怕,天凉,要是发臭了我便不在这了,活人能动,待一块我还得提防。”
陆玄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随后抱怨:“怎么我们一来查案石天就没了,搞不好宁王那活不死的会说出什么话来,真烦。”
陆玄镇话音一落,外头便传来脚步声。
“司使,头儿,仵作来了。”
身着灰衣的仵作对着陆玄镇行礼:“司使。”
仵作不认得陆玄钰,但看其衣着华贵,便也行礼:“公子。”
“嗯,你快看看这人吧。”
陆玄镇指向地上的石天,仵作应声,快速上前检查。
验尸需要脱衣,陆玄钰起身出了主屋,陆玄镇也不想看,便跟上陆玄钰的步伐。
外头凉风习习,陆玄钰走到井边,朝里看,蓝田和玉生快速上前护在陆玄钰身旁。
陆玄镇站在井边,道:“都死好久了,估计里面的泡尸水都喝干净了。”
陆玄钰瞧了许久,而后问:“当初有派人到井下查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吗?”
陆玄镇皱眉:“这得去问宁王那个活不死的,他一直阻拦我查案,我眼下也是第一回带人来这边仔细查案子。”
陆玄钰看向陆玄镇,陆玄镇了然:“待会儿我便叫人下去瞧瞧。”
“嗯,不过,石天儿子打杂的客栈离这里很远吗,仵作都请来了,怎么不见他来。
按理,他该是飞奔着回来的。”
陆玄钰微微皱眉,这话也提醒了陆玄镇:“是诶,怎么还不回来,出什么事了不成?”
隐约之中,陆玄钰觉得这件事变得更棘手了,似乎从踏进二十七坊查这个案子起,便有些奇怪。
“张坚,你去四周打听打听石天儿子打杂的客栈,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,快去快回。”
陆玄镇看向主屋门口,对着方才带仵作来的人道。
“是,司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