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慈脑海中还在思考,没有想到房间里唯一一盏灯也灭了,正对面的墙上闪烁了两下出现了画面。
苍舒好整以暇地交叠着双腿坐在克钦山上,盯着镜头的眼睛仿佛正在面对面看着自己的秦慈。
秦慈调整了一下姿势,脸色平静地弓着身子被迫贴在了床头被升起来的病床上,手铐和制式的不同,仿佛被刻意缩短两边的距离,她只能维持这个有些许尴尬的姿势。
她余光看着画面上苍舒背后的风景,克钦山上的一草一木她都认得,那个她轻易几乎再也不能回去的地方。
“你应该见到灼光了对吧。你想弄死我我可以理解,但是你竟然对自己小时候的玩伴也能下得去手。
颂娅,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。”
苍舒靠在椅子上,看着面前电脑上颂娅苍白的脸,神情有些漠然地问。
秦慈努力调整着呼吸,让自己适应一下疼痛的感觉,等会想想怎么从这里逃出去。
她听着苍舒的话一时觉得有些好笑,低声回应:
“你在说什么鬼话,一个人连自己阿爸都要杀掉的人,谈感情?难不成你脑子让我打坏了?”
“或许我只是想和你有一个温馨一点的开场白?”
苍舒看着颂娅的脸庞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,东欧混血的长相让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俊朗,完全和心狠手辣这类的词联系不上,身形高大完全不像是东南亚裔。
秦慈抬眸直勾勾盯着对面的人,紧紧抿着唇不知道该回应什么,这个疯子把自己关起来到底要做什么,这里没有时钟,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。
自己还在岛上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