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根据颈部勒痕,死者在被吊起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挣扎过。”
卢米用手微微抬起宋晴的下颌,抬头看着对面的秦慈低声说,
“药检结果可能还要再等等。听说分局派出所的兄弟都被派到学校排查去了,你怎么在这?”
秦慈的视线离开宋晴的尸体,抬眸看向了法医室外面,听着外面还吵吵闹闹的声音垂下了眼眸。
刚才警察局突然来了很多人,都是涉案的家属,萧城暮就直接把她塞进了法医室,告诉她先不要出来。
卢米看着秦慈的神情,不自觉挑眉似乎有点明白了,低头看着解剖台上的孩子说:
“萧队似乎对你真不太一样。”
秦慈没有说话,转头看着卢米,正好撞上她含笑的眼眸。
卢米看着秦慈平静的眼眸笑着开口说:
“我来警队之前就对萧队有所耳闻,他对下属同事很好,倒是也没到这种上心程度,年轻的刑警队长,有钱有权有颜。
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他烦恼的事情。”
“你有才有貌经济不差,没烦恼吗?”
秦慈反问。
卢米愣了一下,看着面前的秦慈。
她没有想到秦慈会这么认真的反问回来。
卢米笑了笑说:
“有啊,怎么没有。”
“萧城暮也有。”
秦慈说着目光瞟向了外面,那家伙让自己盯着卢米尸检在这里等报告。
她知道萧城暮是怕有人偷拍拍到自己吧大概。
回想起刚刚自己进来之前的模样,被这么多人围着,他和孟启都游刃有余,也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了。
卢米顺着秦慈的视线看过去,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声音,冷哼一声开口:
“调查学生就是这样的,后面会跟着一群家长。
华国有很大一部分的家长,他们压根不在乎孩子快不快乐,也不在乎孩子在学校怎么样,就这么日复一日。
岐不歧途无所谓,上好学校工作体面成家有娃养娃退休帮自己孩子带娃病床上挂墙上,而后进入新一轮的生命循环。他们说所有人都是这样过的,本应如此。
还有一部分,自己在自己的阶层非常普通,却打着不想让孩子输在起跑线的旗号,望子成龙。
可是哪有那么多本应如此。谁规定的呢?”
秦慈看着卢米,她说的话秦慈不太理解,但是感觉卢米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太对劲。
卢米感觉到了秦慈盯着自己的目光,有些心虚地收敛了自己的情绪。
她坐在椅子上示意秦慈也可以坐一会,目光盯着安静躺着的孩子说:
“秦慈,你觉得一个人的自由意志,重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