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？如今又是如何一番模样？”
苏玄喃喃着这句话。
下一刻，他身形消失不见。
距离山脉大约数百里之外的一座小城。
苏玄走入一座很是破旧的院子，他眼中满是追忆，望着院中或多或少有些类似的景象。
此刻。
院中正有一位妇人正在井边清洗着衣服。
她见到很是陌生的苏玄，不由警惕的拿起靠在院墙上的锄头，“你是谁？跑来我家作甚？！”
苏玄不认得这名年轻妇人。
又见从一间房屋中跑出来一位年岁极小的女童，跑到妇人身边抱着其腿，很是怕怕的望着苏玄。
“苏玄何在？”苏玄问着自己的名字。
“你...”
妇人闻言面色变化。
她情绪有了剧烈起伏，因为握着锄头的手变得很是用力。
苏玄也没再多问。
他走入女童之前跑出来的屋子，只是刚入大门，他就见到里面摆着一张供桌。
供桌上面只有一碗饭，两根香，以及一张牌位，上面写着两个字——苏玄！
‘我的...牌位？’
............
苏玄只是看了眼自己牌位，就是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。
因为当初。
自己若不是穿越而来，原主则会一直租着别人的地，耕种到死。
而要知道的是。
他们家其实也有地，盯上的人很多。
再加上自己又势单力孤，迟早也会被别人给玩死。
“我明白了...”
苏玄想起。
之前曾有人言，他的命其实早就该死了。
的确。
若不是自己占据这具躯体，在这残酷的世界中，一个势单力孤的凡人又怎么可能好好活着？
苏玄又走出了这间房屋。
他看着外面那位妇人以及女童，猜想那或许是此界的自己妻女。
若是在道心变化前，苏玄可能会选择给这对妻女一个足以平安度过后半生的生存环境。
但现在。
他只不过是看了一眼，便是干脆离去。
“爹爹...”
女童忽然喊出一声很是稚嫩的话音。
苏玄脚步顿了顿，终究还是迈出大门，沿着来时的路返去。
“凡所有相，皆是虚妄。”
“那么，什么为真？”
这个问题他之前想过，当时苏玄没答案。
但现在，他已经有了答案。
因为即便是他自己也是假的。